千荞原以为以业寒的性子，还要再折腾一会儿才肯放她出来，完全没想到这次她只是提了一句，对方便乖乖起身让开了位置。

千荞何时见过如此乖巧听话的业寒？若不是对方一直在她身边呆着，她都要以为这人被谁夺舍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趁着业寒还没反悔，千荞赶紧起身离开了那处困了她许久的小角落。

见少女好似怕他反悔似的，出来得如此迅速，业寒薄唇微抿，心想他有那么可怕吗？

“业寒，四方灵花已经找好了，你是继续留在这里，等秘境关闭时再出来，还是和我一样，现在就出去？”

这边千荞也觉得当着对方的面这样似乎有点不太好，便主动开口转移话题道。

经千荞这一提，业寒想起自己刚醒时少女手中捏着的传送玉符。

他一开始还以为对方是想揍他一拳后就溜，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现在离开也不是不可以，他只是觉得千荞难得来一次，而且还极有可能是最后一次来这里，应该多呆几天。

以千荞的气运，说不定能找到秘宝，这么快离开倒是有些可惜了，于是好心提议道。

“你不再呆几天？四方秘境每四百年才开一次，里面的秘宝可不只四方灵…”

结果业寒的话还未说完，两人身处的这处洞府便开始剧烈晃动。

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千荞脚下的那处地面突然塌陷。

“小心！”

业寒反应比千荞快一些，几乎是在塌陷的瞬间便抓住了少女的胳膊。

只见他一个旋身，两人立即调换了位置。

业寒借着调换位置时的作用力，将千荞丢到了完好的那处地面上，可他自己却也因此没能及时抽身，竟是直接掉了下去。

而在业寒掉下去后，那处原本应该塌陷的地面，却在眨眼间便恢复如初，速度快得就好似从未发生过一般。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尤其是业寒最后奋不顾身将她丢回地面上的画面，竟莫名与冷颜的身影重合了。

结果千荞只是晃了一下神，业寒便在她面前消失了。

“为什么？”

千荞用力捶打地面，在庞大灵力的作用下，那处地面很快便被她砸出了一个大坑，可里面除了碎石外，并没有业寒的身影。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只是徒劳，方才所发生的一切明显是某种法术的效果，可她却还是忍不住用手捶打地面。

哪怕两只手都因为她的自虐而变得血肉模糊，她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拳头捶打地面时所发出的声声闷响，在空旷的洞府里回荡，期间偶尔还能听到细微的抽泣声。

千荞一下下地捶打着地面，脑海中一会儿是冷颜的身影，一会儿又是业寒的身影。

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为什么业寒要这样做？不只业寒，当初冷颜为了她而放弃自己的行为，她也无法理解。

爱真的如此“伟大”吗？伟大到可以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