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的烛火当中,王营和李玉山在屋内相对而坐,叩了个马蹄指后李玉山眯着眼睛向王营问道。
王营的腮帮一股一股的,他正在咬着后槽牙,过了半晌以后,王营才说咬着牙道:“非要这么做?”
李玉山冷冷地一笑:“王把总,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究竟哪个更被人看重,想必这个道理你应该是懂的。”
“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王营隐隐地有些恼怒。
李玉山摇了摇头:“你身在营中,自然能够接近赵率教,只要办的麻利一些,将他绑了,谁敢妄动?届时再以其相挟,放了主子们进城,多大的官都与你做。”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把总,怎能随意近到赵总镇的身侧?就算能接近,身上的兵刃早就被赵总镇的亲卫给卸了。”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这不应当是我来想的事。”
“崔三!你莫要欺人太甚!”
王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李玉山怒声道。
李玉山坐在凳子上稳如泰山,乜斜地看着王营:“王把总,我劝你还是小声些,虽然最近风头不那么紧了,但是暗地里肯定有一双双眼睛盯着,一只只耳朵听着,如果将人引来,你也算是‘出师未捷’了。”
王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他是万万没想到,还没等他和亢五联络上,这李玉山竟然让他在城内发动兵谏,开门迎奴。
虽然他和李玉山是串在一条线上的蚂蚱,可现在这李玉山怎么看都像是一只趴在脚面上的癞蛤蟆,让人十分恶心厌恶。
等到李玉山走后,王营又气呼呼地来到了最后一间院落里面,喝退了两个下人以后,王营对着正在烛灯底下看书的何歆将他和李玉山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虽然何歆被他囚禁在此地,但是对于何歆的头脑王营还是佩服的,因此王营想来听听何歆的意见。
何歆微微的笑了一声,对着王营道:“原本王大人只有一条退路才不得已与之虚为委蛇,可如今,王大人又多了一条路,何必再受他要挟?”
“何姑娘的意思是……”
王营有些迟疑地向何歆问道。
何歆举起掌刀,当空微微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