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月客套道:“长公主府中那么多事物,还让你为着灵溪的事情跑一趟。”
长公主斜睨她一眼道:“你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只怕在想,要不是我,怎么会把你闺女害到如今这个地步。婉月,这事儿,是我对不住你!”
赵婉月忙行礼道:“长公主折煞我了,当初去办女学堂,也是灵溪自己决定的,是长公主不嫌弃,给了她这个机会,从那些流言蜚语里挣脱出来。
这几年,灵溪虽然辛苦,可她是真的快活,每次回来,说起学堂里那些孩子,她都是眉飞色舞的。
长公主,我知道你跟灵溪一样,是真的为那些女子着想,还请你在皇上面前好好说说,灵溪做得不好,停职就停职了,换个皇上信得过的人去管,总要给那些孩子一条活路啊!”
赵婉月言辞恳切,说得长公主心头一热,可这会儿,为了苏灵溪的安全,她不能将计划和盘托出,
只说:“咱们心疼那些女娃娃,可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她们有本事,本宫一早就进宫求过皇上,他让三个月内必须将女子学堂停了。
本宫也懒得管了,我就是怕灵溪心里接受不了,这才跟她多说了几句,这事儿啊,没办法了。灵溪,是本宫耽误了你!”
苏灵溪也作忧伤状:“如今,我已经被停职,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这女子要做成一件事,难呀!”
两人一唱一和,赵婉月只觉得女子学堂的事情已经没了转圜的余地,可怜她家灵溪,全身心扑在上头,却落得个停职的下场。
她到底担心苏灵溪后续会有麻烦,便问:“长公主,女子学堂不办了,灵溪总不会有什么事吧,我反复问过,她当真没有从学堂得到一丝好处,已经停职了,皇上该不会再迁怒于她吧!”
长公主道:“这个你放心,灵溪如今已经受了委屈,我已经跟皇上言明,灵溪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我授意的,他要问罪,找我就是!”
赵婉月这才略微放下心来,只是她还是担心苏灵溪。
这孩子,运气总是差那么一点儿,小小年纪已经经历了与敦亲王府退婚,被前工部尚书之子陷害两大糟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