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赵立明语气里全是冷漠。
钱氏没办法只好低声下气地说:“立明,娘知道错了,当时我也是怕你们没有依靠才和离的,你跟你爹说,我后悔了,我想回去。”
“母亲和离时,我与祖母再三挽留,母亲当时决绝得很,说以后与靖安伯府再无瓜葛,如今说想回赵家,这也太儿戏了,母亲还请自重!”
赵立明声音不高不低,但大家都能听见。
他宁愿大家说他不孝,也不想钱氏再纠缠父亲。
这些年,父亲隐忍不发,可他一点儿都不快乐。
“还有,你让舅舅以后不要来找我了,也不要再去靖安伯府了,舅舅和外祖父想谋前程,就该励精图治,多做实事,而不是指望谁帮他们铺路。”
这句话他说得很小声,但钱氏依然窘迫得不成样子,她以为回了娘家,还能像当小姐时那般肆意自由。
谁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嫂嫂明里暗里嫌弃她白吃白喝,给她的东西,都是几个侄女挑剩下的。
父亲和兄长对她也日益冷淡,尤其是在赵宏业被任了工部尚书之后,他们越发觉得自己任性,丢了赵宏业那么好的一个夫婿,还让他们也没了助力。
他们共同忽略了当初赵宏业出事,看着板上钉钉的证据,他们怕被牵连,一起撺掇钱氏和离的事情了。
现在都指着钱氏能够再回去,靖安伯府泼天的富贵,他们可不想错过呀。
钱氏没脸找赵宏业,就只好拿儿子来说事了。
这事本不好在外面提,可赵立明一点余地都不留,现在不说,明日他去上任就再没机会了。
钱氏依稀记得自己要和离时,赵立明的不舍,她以为自己要回去,赵立明一定是会帮衬一二的,没想到他把话说得那么绝。
钱氏如今已经没了退路,就算不能跟赵宏业复合,也要让大哥和父亲的官再往上升一升,不然她在娘家,可真的是过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