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夫人说完事实,又道:“老身以后若在听到谁在背后嚼舌根,这京城的贵女圈也就别混了,晓晓的救命之恩,这才几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一群不知感恩的玩意儿!”
裴老夫人向来直来直去,她这一番话,说得那些夫人都低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说话。
可是,那些对镇国公府有仇的,纵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还是不服气的,这不是仗势欺人,又是什么!
他们现在不敢议论,后面只怕会变本加厉。
赵婉月倒不怕她们嚼舌根,刘氏的事情,证据确凿,京兆尹亲自查得,还是有人说她容不下婆母,栽赃陷害。
可裴老夫人不一样,裴老夫人为了替自己出头,一下得罪了那么多人,赵婉月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她忙出来打圆场说:“诸位夫人来,是婉月的福气,别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灵溪拿了一些东陵的茶回来,说是好喝得紧,诸位夫人也赏脸尝尝。”
大家虽然心里不满,当着裴老夫人和赵婉月的面,到底不敢再说什么,都落座了。
唯有许王妃,想起过往种种,就觉得心里憋屈得很。
便说:“这茶倒是不错,还是赵夫人有福气,养个女儿都能在外抛头露面给你们家争功劳。
孙氏忙问:“这苏大姑娘,果然与寻常的大家闺秀不一样,天天同男子一起上朝,在男人堆里做事,这夫家倒是不愁了,如今,苏大姑娘也快十八了吧,不知道哪家公子有这个福气?”
赵婉月云淡风轻地说:“女学的事情着实忙碌,灵溪她暂时还不想成家。”
许王妃冷笑道:“是不想,还是没有人上门提亲呢。这女子就该在后宅安安分分的呆着,再有本事,能比得过那些老爷们去。
一个姑娘家,天天在男人堆里厮混,哪家敢要这种放浪形骸的女子!”
赵婉月见她越说越过分,也不忍着了,直接道:“许王妃慎言,今日你来者是客,我敬重你,可你也别蹬鼻子上脸,奚落编排我可以,折辱我的女儿,我可没那么好脾气!”
许王妃见赵婉月动怒,到底不敢再说,只轻描淡写地道:“我这说的不也是事实吗?”
裴老夫人才要开怼,苏晓晓来了。她刚歇气中午觉来,知道母亲在前院应付这些人,怕母亲吃亏,就忙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