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叫老刁,是西陵人士,我是王多子色远房表亲,西陵地动,我们本来想来投奔他的,可是写了还几次信都没有回应,我们也就死了这条心了。

可是,两个多月前,王多子突然派人找到了我,给我五十两银子,要我在赈灾物资上做手脚。

可惜,那些赈灾物资管理太严格了,我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后来,大坝建成,王多子就把主意打到大坝上了。”

可是大坝建得实在是太坚固了,别说区区五十两,就是五百两,我也不会答应。”

徐莫接着问:“那后来呢?”

“后来,王多子给了我一千两银子,还答应我事成之后,把我大儿子过继给他,这样我们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谁知道,事成之后,他竟痛下杀手,我老婆和四个儿子都被他杀死了。”

徐莫很好奇:“你说大坝建的很结实,那你又是如何毁掉大坝的呢?”

老刁说:“王多子给了我一种水一样的东西,泼在大坝表面,就会腐蚀大坝,我们用那种东西一直浸大坝的中心,然后一到夜里,我和四个儿子就悄悄去凿大坝,花了快一个月,终于让我们在雨季之前把大坝中心挖空了,在里面塞了稻草,在把表面复原。”

老刁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成就感觉,那么坚固的大坝,被他们爷五个给毁了。

不等徐莫反应,赵宏业已经暴怒了起来,他疯了似的冲过去,冲着老刁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是你,是你毁了堤坝,害死了几十个人,你知不知道,大坝下面的田地,他们开垦了多久,你知不知道,死去的那些人,他们有多努力的活着,你这个禽兽,有本事冲我来啊,为什么,为什么要毁掉大坝。”

赵宏业脾气一向很好,钱氏如此不着调,赵宏业也不曾动怒。几十年了,赵宏景从来没见过大哥发那么大脾气。

徐莫低头翻看手里的卷宗,两旁的官差都忙着维持堂外的秩序,交代外头看热闹的人不要太拥挤。

等赵宏业打累了,徐莫才抬起头对属下说:“公堂之上,不得喧哗,还不把赵大人拉开。”

赵宏业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愣是把老刁揍成了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