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伤痕累累的心

又花了几分钟看完剩余的“魔法与科学教程”后,聂克丝便带上她的东西走出店门,准备奇波找小苹花。她左右转头看了看,思索一番后,决定往右边的拐角处走去,绕过弯后,她往街上看了看,没有小苹花的踪迹,于是她决定再往下走了段距离,这才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方向了,“该死,都没留意小苹花是去哪里的......”

正当聂克丝想找下匹小马问下路的时候,却发现珠玉冠冠就站在附近的灯柱下四处张望。这时她们的目光突然对上了,顿时一阵不安的寒意涌上聂克丝的心头,她感觉,珠玉冠冠那炙热的视线仿佛直接烧穿她的大脑。

“呃,嘿——”聂克丝怯生生地喊道,“那个,白银勺勺呢?你们俩不应该在一起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啊?”珠玉冠冠只是咄咄逼马地回嘴道,“但你非要知道的话,告诉你得了,我们中途就分开了,本来说好要在这家租车行见面的。”

聂克丝抬头看向珠玉冠冠旁边的商店,就见那是一家名为“豪鹿车行”的租车行。而在那家租车行旁边,再往下走一段路,便是几间公厕。“小苹花来过没?”见珠玉冠冠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聂克丝不禁有了退缩了,“我只是问一下而已!小苹花跟我说她要去公厕的!”

“哼,我可没看到她,”珠玉冠冠不屑地说道,“现在,请你,马上离开吧,越快越好,听到没!”

“可她要是不在这儿的话......那我们估计是分开了,我觉得我们都不该独自一马走回车站的.....”

“谁说我会独自一马回去的?相信白银勺勺很快就到了,毕竟,一个小城镇,才几家租车行啊?”

“我本来约好跟她在这里见面的,”白银勺勺说着,面无表情地踢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此刻她正站在一家名为“豪驹车行”的租车行的外面,“就这么一个小城镇才几家租车行啊?她都弄错了。”

“时间不早了,”小苹花催促道,“再不回去,车厘子小姐要担心的。”

“我看我们也别无选择了,”白银勺勺叹了口气,“那现在,先跟我回车站去吧。”

“珠玉冠冠和聂克丝就不找了吗?”

“要找,也该先告诉车厘子我们最后一次是在哪里见到她们比较好。毕竟比起让她毫无头绪地搜寻四个跑丢的学生,回去告诉她两个学生的大致去向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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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实吧,搜寻这事,咱看‘凭直觉’或‘知难而进’往往是更有效的。”

“这就是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个空白屁屁的原因。说白了,你们就净是群没脑子的愣头青。”

小苹花不满地皱起眉,“或许你是比我聪明,但也不意味着你就比我好!”

“怎么就不是?聪明的小马,高过谁一头,本就天经地义,不信看看暮光闪闪:机智聪慧,值得当公主的学生。相比之下你哥哥姐姐呢?整天就只会在泥坑里玩闹,活该当一辈子农民。”

“那照你那么说,在车厘子的每一堂课上几乎都在呼呼大睡的珠玉冠冠被理应被当蹄底泥踩?”

白银勺勺一下子愣住了,“那,那不一样!”,她连声反驳道,“冠冠也照样很聪明,只是......只是她总是表现在和别马不一样的地方!”

“哦,”小苹花淡淡地说道,“就好比老想着什么新的歪点子来捉弄咱和咱的朋友为乐吗?就好比老揭聂克丝的旧伤疤,让她下不来台吗?”

白银勺勺只是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小苹花则默默地跟了上去,“别再提那个所谓的‘小雌驹’了,”她又开口道,“你们要是经历了我和冠冠的遭遇,说不定这辈子也都不想再和她有半点来往了。”

“咱不知道你们是不是都忘了,但事实上,就在咱们想帮助聂克丝那会儿,她可是把咱们都会关进地牢好几天呢。可咱们还都原谅了她,因为咱们知道她是真心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抱歉。可你们......怎么就是不愿意接受?”

“你们就没想过或许她就是想让你们原谅她,才这么说的吗?”白银勺勺一下子怒气冲天,“你信不信她无所谓,可我就是不信她!我也清楚,冠冠也一样不信她!更不会原谅她的所作所为!”

“难不成你们还在为她拿下小镇时,把你们叫出来那事耿耿于怀?哈,有什么好怕的,那难道还不是事实吗?”

“不,才不是那个,”白银勺勺反驳道,“我和冠冠一直都不肯饶她的原因,可比那事要糟糕得多。”

一阵凉风拂过聂克丝的吻部,令她不禁擤了擤鼻子。抬起蹄子抓了几把后,她朝四周望了望。珠玉冠冠仍在不耐烦地敲着蹄子,哪里也看不到有小苹花的踪影,更别说白银勺勺了。

“要不我们先回去吧,”聂克丝建议道,“要是还有谁迷路了,顺便告诉下车厘子小姐也好——”

“你要真觉得我会跟你走的话,那看来你同你那帮蠢朋友一样,都是没脑子的白痴。”

聂克丝忍不住皱起眉头,她已经又冷又饿了,本来想在午餐前就赶回车站,可珠玉冠冠就怎么说也不听。这时她感觉有什么落到她的眼睛里了,她眨巴了几下,抬头一看,已经开始下雨了,“我们要在继续逗留下去,大家都会担心的。”

“要走你走好了,我留着等白银勺勺。”珠玉冠冠固执地回答道。

“可独自一马在巴尔的马走蛮危险的。”

“那跟着梦魇之月走又能安全多少?”

“啧,都说了,不要再跟我说这个!”聂克丝有些恼火,但还得压低嗓子回嘴道,接着又飞快地看了看四周,见貌似没有别马在偷听,才算是松了口气,“你为什么就那么固执?你为什么就老爱跟我说那个名字?你又为什么在我诚恳道歉,又没对你做出什么报复行为后还老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的麻烦?”

珠玉冠冠冷笑了一声,“难道你还真以为所有的错都只是说句‘对不起’就能换来‘没关系’的吗?就你做的那些,把牢底坐穿都是罪有应得!”

“那你说,我又做什么了?!听着,我知道当时我变回.....那个可怕的她时,把你和白银勺勺揪出来狠狠羞辱了一顿是事实,可你们对我做那个‘小恶作剧’,逼我变成那样,也是事实!何况,镇上也没谁想再追究你们的责任了,你怎么就是——”

“我说的不是这个!”珠玉冠冠失控地大吼道,接着又转身,向惊讶得呆住了的聂克丝走去,“你还真以为我恨的是你那时当着那么多小马的面羞辱我吗?”

聂克丝咽了口唾沫,就在她从珠玉冠冠身前往后退一步的时候,她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蹄子都在颤抖,“如,如果是我奴役了整个小镇的话,那我也早说过我是因——”

“也不是这个!本来你,你拿下小马镇,打倒公主们,这些我都管不着!”说话间,一滴泪从珠玉冠冠的眼角滑落下来,反射的光芒引起了聂克丝的注意,“可你带走我爸爸,我说什么都没法接受。”

聂克丝一听呼吸都止住了,心跳也随之加快,“你,你爸爸?”

“你跟你的‘梦魇之子’腐化了他,还把他从我身边抢走了!”珠玉冠冠说着又往前迈了一步,迫使聂克丝又往后退了一步,“就因为得服侍你,我爸爸都不回家了!”此时她已经把聂克丝逼到了墙边。再没留有一丝退路,“而且因为我爸爸想把我也腐化成你的奴仆,害得我不得不躲在白银勺勺家里。就在勺勺她妈妈试图说服他,我不在那里时,我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甚至每次一出去都是遮着脸走的!”

小主,

“我没——”

“而就在你击败两公主的消息传开后,我还以为一切都完了!爸爸再也回不来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他还成为我的威胁了!”珠玉冠冠说着抬起只蹄擦了把脸,“我......我不都知道多少次亲眼看到他抓捕,带走了许多小马,连白银勺勺的妈妈都在内!而那时白银勺勺和我都不得不躲在酒窖里,直到他们离开......”

“但那不关我的事!”聂克丝喊道,她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了,“‘祝福’也不是我施加的,始作俑者完全是法汇!”

“我不在乎!”珠玉冠冠只是喊得更大声了,双蹄重重地跺在地上,“我不在乎是法汇的错,还是梦魇之子的错!我只知道是你夺走我爸爸的!我还要告诉你,你别想再把他从我身边抢走!”说完珠玉冠冠合上双眼,往后退了一步,竭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接着她又擦了几把自己的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聂克丝默不作声,看着珠玉冠冠在自己面前拼了命,却怎么也遏制不住地哭泣,抽搐,打嗝。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点什么,最后她只是抬起只蹄子,伸向珠玉冠冠。

而珠玉冠冠刚一睁眼,就见一只黑色的蹄子正朝着自己伸来,顿时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倒吸了口凉气,并猛地往后退,“滚!”她喊道,“别碰我!你这魔鬼!”

肮脏的话语立马刺痛了聂克丝的心,但她还是尽全力忽视了它,并往珠玉冠冠走过去,“拜托,我没想伤害你,我只是——”

“不!”珠玉冠冠只是又往后退了段距离,“我可不会上你的当!离我远点!也离我爸爸远点!”说完,她便撒开蹄往街道上跑去。

聂克丝想追上去,可丧失理智的珠玉冠冠早没了踪影。她呆站在原地,脑里不断回响着珠玉冠冠的话,“对不起......”她呢喃道,蹄子放了下来,低头看着蹄下的地面。

也在这时她才注意到,雨点早已一滴接一滴地重重打在了街道上,想必是在珠玉冠冠朝她咆哮时下的吧,她都没注意到。而眼下她也只能先回车站再做打算,想到这儿,她便顺着与珠玉冠冠相反的方向往街道跑去。

“小乖·斗,纠纠,飞板璐,琥珀,小苹花......”

“唉,真不敢相信今天怎么就下那么大的雨了,”小苹花一边埋怨着,一边将一只蹄子伸到车站屋顶外,感受着瓢泼大雨落蹄子的感觉,“这帮天马,都在想个啥啊?好端端的出游都给搞砸了。”

“好歹之后的活动都是是室内,”甜贝儿指出,“只是忘带伞的那些小马......真为他们难过啊。”

“嘿,别忘了除了你,其他马也都没啥避雨措施的。”飞板璐补充道。

“呃,话说,聂克丝也行,是吧?”

“我能用魔法来挡开雨水。”聂克丝笑着解释道,而说完她才反应过来,有马正抱着她的脑袋,还用蹄子抚摸着她的鬃毛。

“那可不!你擅长魔法一事早已不是新闻了。”飞板璐一边玩弄她的鬃毛,一边谑笑道。聂害得聂克丝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挣脱开来,直起身子时还忍不住地低声埋怨。

“珠玉冠冠?!”这时车厘子那夹杂着一丝惊慌的呼声引起了全班的注意,“有谁看到珠玉冠冠了吗?”

“她还没回来吗?”聂克丝的疑问,一下子把全班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我之前才见过她,她说要自己回来的......”

“哦,糟了......”车厘子脸都白了,赶忙又看了看四周,“哦,希望别出事......请大家先保持冷静!我先去保安室说下——”

“聂克丝!等等!”小苹花突然又喊了起来,车厘子转过头一看,就见聂克丝已经冒着大雨跑出了车站,而小苹花也正要追过去。

“站住!小苹花!”车厘子当即喝止了她的学生,“孩子们,你们先留在这路!我马上去找聂克丝和珠玉冠冠!”

“可是——”

“没什么可是!小苹花!”车厘子的表情斩钉截铁,毫无一丝商量的余地,“我理解你的担忧,可要是跑丢了三匹小幼驹只会更糟!”

“知道了......车厘子小姐......”小苹花喃喃道,接着又一屁股做到地上,低下了脑袋。

“先生!”车厘子说着往正站在月台长椅边的一名保安走去,“对不起,但能不能请您帮我看下我的学生们?刚刚我的两个学生跑丢了,我得赶紧去找她们!”

“什么?”看着那群小幼驹,保安不禁咽了口唾沫,“可......我不知道......怎么看孩子啊。再说,小姐,这事你不该跟警察说吗......”

“放心!我保证尽快回来!”没等保安说完,车厘子就转身飞快地跑走了,“这期间请您别让他们乱跑就行!”

“慢着!小姐!喂!”

一下子冲进大雨中的车厘子赶忙眯起眼睛保护自己免受这沉重雨点的摧残,此时她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烧起来了,“得赶紧找到她们才行......”她暗暗想到,“本来只有珠玉冠冠,跟警察说就行,偏偏聂克丝也出去了......哦,塞拉斯蒂娅啊,请保佑我赶在其他小马发现真相前找到她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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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条阴暗潮湿的小巷子,又是条死胡同,此刻珠玉冠冠已经是连续五次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了,“我记得车站应该就在这附近啊......”接着她哆嗦了一下,好容易才憋回去一个喷嚏。雨已经越下越大了,风也越刮越猛,空气也越来越冷,身后还传来了......马蹄声!“哦,可算有马来了!喂!能不能告诉我......”

而回给她的,只是阵阵雄驹的窃笑声,珠玉冠冠转头一看,就见一匹瘦高的天马雄驹正站在自己面前皮毛杂乱不堪,鬃毛乱得像鸟巢,一只翅膀被绷带缠得紧紧的,唯一好的那只翅膀则夹着个玻璃瓶。旁边则是匹比他矮些,块头却很大的独角兽雄驹,正抽着烟,角上还把玩着一把刀。最后那匹则是全身都让一件黑色斗篷遮得严严实实,唯一看出对方是雄驹的,还是那从兜帽下微微探出的胡须。

“怎么了啊,小姑娘?”“瘦高个”说着,往珠玉冠冠走了过来,“这是迷路了吗?对你这样的小孩而言,可不是个好地方哦......”

“这儿的坏雄驹可多得很哩......”一听披着头蓬的那小马这么说,珠玉冠冠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可没一会儿她就感到自己的臀部和墙壁撞上了,“爱打架的混混,杀马不眨眼的魔鬼,强奸犯,瘾君子早就屡见不鲜。就是些食马变态,也迫切希望来顿活生生的美餐哩。”

“哦,不过你也用不着害怕啦......”那个大块头也开口了,左前蹄一挥,让刀子直接落到右前蹄,“我们也保护伤害你的啦,宝贝,只是前提是,你得按我们的说的去做哦......”

“呵呵,好一个漂亮的头冠啊,”“瘦高个”又说道,“想必生活蛮小康的嘛,呵呵,今天算钓着条大鱼了。”

“离,离我远点!”珠玉冠冠边喊边抓起此刻她能找到最适合当武器的东西——一个大垃圾桶盖——像盾牌那样举起来,“我,我警告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信不信我爸爸马上把你们告上法庭!”

“哎呦呦,那看来我们得花高价请个好律师了啊......”“黑斗篷”满不在乎地说道,“就用卖你的钱吧!”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是珠玉冠冠!”一听到熟悉的呼声,聂克丝立马站住了片刻,想确认声音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很确信,就在不远处。终于,她的耳朵听出叫声来自附近的一家纹身店,她赶忙冲过去,进了条破败的街道,四周净是烂尾的建筑物。

“我说了!赶紧滚啊!”

“在那里!”聂克丝立马加快速度冲上街,终于在经过条小巷子后,她看到三匹雄驹正围着一匹戴着亮闪闪的头冠的粉色小雌驹,“放开她!”

“瘦高个”只是一把揪起珠玉冠冠的鬃毛,转身面对那个“坏他们好事的家伙”,“哎呦,又来个小崽子啊?看来你爸妈还真不负责任,都没教你哪些地方就不该来的!”

“我说了,放开她!”聂克丝大喊道,点亮了自己的角,向前冲去,大块头上前一踢,就把她踹到了一边,“砰”的一声,她摔进了一堆垃圾里。

“咱们要不要也把她带走啊?”“黑斗篷”问道。

“不用了,那崽子也看着也没什么油水可捞,何况,带两个也只是拖后腿。”大块头说道,“今个儿就发发慈悲饶过吧她,但愿她还走得动。”

“哇——哕——”聂克丝双蹄颤抖,慢慢地把自己撑起来,她整个身子痛得要命,一只眼睛都闭上了,另一只眼睛费了好一番力气才睁开来。她的前身和侧身都扎进了不少碎玻璃,嘴角渗出一丝鲜血,一缕鬃毛飘到她的眼睛跟前——是如同有着点点星光的夜空的那种.....

“赶紧撤吧,不然条子什么的一来可麻烦了。”

“不!放开我!放开我!”珠玉冠冠一边又尖叫起来,一边在“瘦高个”的铁蹄里挣扎着。

“小崽子,你是真嫌命长,对吧?!”“瘦高个”说着把他的玻璃瓶猛地一摔,将破碎的那段直指珠玉冠冠的咽喉。珠玉冠冠仿佛明白了他的威胁,吓得立马闭了嘴,能发出的,只剩那拉风箱般猛烈的抽泣声,“哼,这才像话!”

“放......开她.....”

“嗯?你还活着啊?”在勉强站起身后,聂克丝立马转头面向“瘦高个”,“我......说......放开.....她......啊......”聂克丝说着再次点亮了她的角,而那帮雄驹还只是不知死活地窃笑着......直到一道闪光猛地往盘子射去,并在他们的眼前化成了灰烬。

“啥......特喵的什么鬼啊”“瘦高个”吓得立马丢下珠玉冠冠,直往后退去,“她怎么——啊!”

“她怎么做到的?”“黑斗篷”像是补充着说道,接着他注意到他的同伙身下不知何时生成了一团云雾,渐渐地浮现出一匹小马的形状,鬃毛还闪着光,随即她迅速向那匹雄驹发动一场迅速而奇迹般的冲击。

小主,

随后,聂克丝,转身看向剩下那两匹雄驹,用她那暗紫色的魔法将他们都揪起来,然后狠狠地摔倒对面的墙上!

“救,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珠玉冠冠却又尖叫起来,还不明是非地抓起地上一块小石子朝着聂克丝扔去,所幸没等石子靠近她,就让她的魔法给转移了,聂克丝转头看向那匹难缠的小雌驹,皱起眉,往前迈了一步,“走开!”

“行了,珠玉冠冠!”聂克丝说着,又伸出只蹄子,“我只是想帮你,不会伤害你啊——”

“离我远点!你,你这个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