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我误会了,苏盛临连忙解释:“你别多想,我只是觉得你需要人照顾。”
我眨眨眼回过神来,低声说:“回家,我自己可以的,实在不行,我找朋友过来。”
我跟顾宴卿的离婚案还没尘埃落定,就算这时候我不抗拒跟苏盛临的来往,但“同居”这种事还是万万不能的。
这是原则问题。
苏盛临看着我,片刻后淡淡一笑,“行,那送你回去。”
路上,我昏昏欲睡。
白天一直被疼痛困扰,刚才治疗时又神经紧绷,这会儿疼痛缓解,身体放松下来,我只觉得精疲力尽,眼皮撑不住地打架。
“想睡就睡会儿,到了我叫你。”在我又一次瞌睡惊了下后,苏盛临的语调温柔传来。
我看了他一眼,连话都没说,头一歪彻底睡去。
迷迷糊糊中,我摇晃的脑袋有了支点。
浓浓的困意让我眼皮都懒得抬起,就很放心自然地把身体重量靠了过去。
路上睡了多久我不知,但就觉得醒来时,心里格外踏实。
那短短一梦,香甜而心安,不知道是不是靠着苏盛临的缘故。
“腿能不能走?”车停稳,苏盛临先下车,绕到我这边来打开车门。
我抬腿感觉了下,连忙道:“可以走的,针灸后好些了。”
不得不说,苏盛临出面找的医生,确实医术了得。
那针灸看着恐怖,但效果奇佳,做完一次治疗便觉得疼痛明显好转。
苏盛临应了声,站在车门边,等我挪下来后,小心翼翼地扶着我。
我走得很慢,他一手拎着药,另一手钳着我的胳膊。
短短几步路,我挪了好几分钟。
上楼进屋后,他还是不放心:“你晚上洗漱,上厕所什么的……一个人能行吗?”
我心想,就算不能又怎样?难道你要留下来帮我洗漱?扶我上厕所?
这话我说不出口,只能很有自信地回答:“可以的,放心吧。”
“那我走了?”
“嗯……”
我点头答应,站在那里。
因为腿脚不便,我就没有再去门口送他,只眼巴巴地看着他,心里琢磨着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