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跟顾宴卿闹掰了,我高低要打个电话,告诉他苏盛临不是那种仗势欺人,靠吃祖上荣耀的纨绔子弟。
一趟誉山行,领了一堆活回来。
我彻底没了时间理会顾宴卿跟江怡的烂事,加班加点一心画设计图。
直到一天早上醒来,看到手机上的备忘录提醒。
离婚。
我一怔,想起跟顾宴卿预约离婚的时间到了。
洗漱时,我给顾宴卿打了通电话。
却不想,那边接电话的人是江怡。
“姐,你找宴卿哥哥干什么?”江怡问我,语调透着醋意。
我皱眉,心中暗道不妙。
“你别误会,我找他是为了离婚,今天下午两点,你让他准时到民政局。”
“离婚?”江怡吃惊。
“是啊,你不会以为你抢了我的婚礼,就真成他老婆了?法律意义上,你只是个插足者。”
我以为江怡会被怼得没话说,谁知她不甘示弱地回了句:“感情世界里,只有不被爱的那个,才是插足者。”
什么?
我一愣,片刻后冷笑了声:“江怡,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这么多年,她一直装无辜装柔弱装可怜。
甚至在我每次被骂被打被严惩时,她都帮我求情,做出一副心软良善的样子。
现在终于不装了。
“我什么面目?我一直都这样,是你看不惯我。”江怡还在大放厥词。
“算了,我不想跟你理论,你记得转告顾宴卿,下午两点别爽约。预约很难的,他要是不去又要拖大半个月。”
我落下这话就准备挂断了,可江怡又叫住了我。
“江晚,这些天顾宴卿是不是去找你了?”
她声音陡然严厉,连名带姓地称呼自己的“姘头”,火药味十足。
我一愣,嗅出他们之间闹矛盾了,有点幸灾乐祸,“他是找过我,怎么了?”
“江晚你要不要脸!他是我老公,你们背着我来往,跟奸夫淫妇有什么区别?”江怡突然就怒了,张口便骂。
我不敢置信,拿这话反击回去:“奸夫淫妇是你跟他吧,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的癌是长在脑子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