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诏便知沈逾白这人比他狠辣太多了。
此后临海数次出手,却无法伤他分毫。
秦诏便想,临海这些人碰上沈逾白也是倒了血霉。
又想到秦族那些蠢货,竟未拉拢同乡的沈逾白,反倒是与之为敌,便恨不能将那些得罪沈逾白的秦家人逐出家族。
因此在听到沈逾白说银两要给百姓用,他虽不信,却并不出声反驳。
“兵马已然进入临海,沈六元以为下一步该如何?”
沈逾白只是四品知府,比秦诏的官阶低了不少,若喊官名,就有些以官位相压的意思。
不若喊沈六元,一来避开官位,二来也展现他的善意。
既已动了手,必要将临海之事办成,而此事能否办成,全赖沈逾白,秦诏自是尊敬有加。
“人证在手,又有锦衣卫相助,大人可放手去办。”
沈逾白此言便是给秦诏吃了一颗安心丸。
马车到临海城门口时被拦了下来。
以往临海城虽也有不少兵卒守城,却没今日这般戒备。
直到秦诏亮出自己的身份,那些兵卒才将人护送进入临海,直接去了都指挥使司。
此次领兵的乃是一位正二品的都督佥事,名张苓。
正二品都督佥事亲自前来,可见天子如何震怒。
一见面,张苓便道:“本官乃是领兵护卫钦差大人,临海之事还需钦差大人亲自主持。”
秦诏笑着拱手:“那就劳烦张大人了。”
张苓并不与他多话,而是道:“临海官员如此猖狂,引得陛下与众位阁老大怒,还望秦大人能早日将此事办妥。”
“本官明日便开始审理薛岩。”
秦诏早已迫不及待。
事情既已敲定,张苓将目光落在沈逾白身上:“本官听闻沈六元领着妇孺便将海贼打得抱头鼠窜,不知是如何办到?”
秦诏神情微变,很快又恢复自然。
沈逾白道:“不过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侥幸而已。”
“天时为何?地利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