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模样更点燃了百姓热情,投掷的除了鲜花,各色手帕、香囊如雨点般向沈逾白袭来。
香气漫天,鲜花落地,扑成花路,马蹄行走间便溅起芬芳。
沈逾白已是躲避不及,只得用宽袖极力遮挡,万万不敢碰到那些女子之物。一旦碰到,便要有损女子名声了。
百姓哪里见过如此羞涩状元,一时欢声笑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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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逾白实在“难消美人恩”,下马找了顺天府尹王衍开口求救。
王衍从见到“沈六元”第一面便是一副老练模样,哪里见过如此少年羞赧模样,差点笑出声。
不过他对此也没法。
沿途均是百姓,总归要碰到。
“可有伞借我遮挡一二?”
王衍笑道:“今日乃是艳阳高照,如何会打伞?状元郎还是受着吧。”
沈逾白情急之下,竟就指着铜锣道:“能否借我一用?”
便是浸淫官场多年,八面玲珑如王衍,此刻也不禁静默无语。
且因沈逾白与他站在一处,倒是让得他也被牵连,身上落了不少鲜花。
总不能真让堂堂状元郎顶着铜锣御街夸官,只得差人去旁边的店铺买了把油纸伞给状元郎撑着。
客栈虽离皇城极远,可撑着伞的状元郎并不觉后半程如何艰难。
此时,客栈掌柜正焦急地在门口踱步,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伙计冲回来,大呼:“状元!状元来了!”
客栈掌柜腿一软,若不是伙计及时扶住他,怕是已经坐到地上去了。
“沈五元是状元?!”
得到肯定答案,他猛地一拍大腿:“还愣住干什么,快让他们舞起来!锣鼓呢,给我敲!敲得越大声,给的赏钱越多!”
他的客栈出了状元啊!
那可是状元!
三年才出一个,多少人盼着想着念着,毕生也得不了的状元。
他的祖坟冒青烟了,竟让状元出在他的客栈。
不对,沈状元不仅是状元,还是会元、解元、小三元,是六元及第!
往后哪个客栈还能再出六元?
还有谁能与他的客栈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