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到有人小声道:“被当众赶出会馆,往后看他们还有何颜面在安阳士林出现!”
沈知行恼怒地去寻说话之人,环视一圈,那些举子都是三五成群的说笑,看向他们的目光全是讥诮嘲讽。
他不甘地指着一众举人问薛管事:“为什么不让他们退房间?”
薛管事嗤笑一声,嘲讽道:“他们都是早早就住进会馆,你们是最晚到的,就该你们腾房间。”
这下,不少举子笑出了声。
有人藏在人群里道:“留点脸面,赶紧走吧,你们实在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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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道:“得罪了秦家,被赶出去是活该,竟还攀扯上我们了。”
沈知行又要上前,却被罗大舅拦住。
此时他们已经成了被嘲笑的对象,就算与他们争辩也毫无用处。
“你们今天赶走的是安阳的解元,等他中了进士,有你们后悔的!”
沈知行气得放狠话。
谁知薛管事听到这话,却大笑出声:“解元又怎么样,全国有多少解元,又有几个解元能当上三品大官?”
话音落下,他后背竟有些发寒,转头看去,正对上沈逾白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这下竟连心底都生起一股寒意,让他不自觉闭上了嘴。
沈逾白收回视线,对沈知行和罗大舅道:“收拾行李,我们走。”
罗大舅拉着沈知行转身就要回房,就听薛管事道:“你们莫要拖拉,今日天黑之前必须搬走!”
沈逾白脚步一顿,回头看向薛管事,就见薛管事已是满脸怒意。
他再次转身,回头看向薛管事,清冷的声音在会馆中响起:“薛管事怎么就认定我中不了会试?”
薛管事平常见多了官员,今天突然被一个小小的举人吓了一跳,很恼怒,当即道:“全国几千举子赴考,不过取三百之数,你以为你能在这三百之数中?”
目光落在沈逾白年轻到有些过分的脸上,他又是一声嗤笑:“不过中了解元,就以为自己才学无双,竟谁都敢得罪,往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