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与沈逾白在同一天摆流水席,他没有去沈家湾,全村酒席倒是吃得高高兴兴。
事后得知秦家上门逼婚,他当即让罗二舅跑了一趟沈家湾,旋即屋内的灯一整夜没熄,第二日便向罗家人宣布,要赴京赶考。
只是京城路途遥远,所需盘缠多,来回时日太长,罗大舅劝住想要送考的罗二舅,与沈逾白和沈知行一同出发了。
沈知行心中憋着一股气,就算赶路时也是手不释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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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沈逾白提醒他:“马车颠簸,莫要把眼睛熬坏了。”
沈知行便哀嚎起来:“我考乡试便是侥幸,再不好好用功,此次去京城怕要无功而返了。”
罗大舅实际也是这等想法。
他也尝试在马车上看过书,只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看了会儿头晕,只得放弃。
沈逾白便道:“你若实在想用功,大可闭目养神,以期晚上能多看会儿书。”
这马车极为宽敞,三人坐在里面也有极大空间,是此次赴考举子中马车最大的。
大越的马屁并不限制,寻常人家只需去衙门登记,便可购买。
举子们要去京城赴考,一路若靠双脚走路,待到京城怕是人已经疲乏不堪,又如何有精力再参加会试?
凡是家境好的举子,便会购置马车来代步。
那些家境一般的举子,也可交些银钱坐他人的马车。
沈逾白本想租坐他人车子,却被苏锦给制止了。
苏锦道:“咱又不是没那条件,坐别人的车多难受,自己买!”
沈逾白连着挑了好几个马车,都被苏锦嫌弃了。
不是嫌小,就是嫌不舒服,最后花费四百两的巨资买了现在的马车。
也是直到这时,沈逾白才知道银子在未来价格低廉。
他也不需去卖什么琉璃,从阿锦手中拿银子也就是了。
只是如此一来,让他颇羞愧。
自古该是男子养妻儿,论到他,竟要劳烦阿锦养,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
苏锦知道他的心思时,笑得乐不可支:“我就愿意养你怎么了?有本事别的男人也找女人养呗。谁敢说你酸话,谁就是嫉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