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阿蛮说霍恩的身份合适,沈欣言心中的火气更胜:“哪有什么合不合适的,平日诸多苛责,霍恩已经大半年没领过俸禄了。
如今到了打仗的时候,就把人想起来送去战场,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做这么没脸没皮的事。”
阿蛮忍不住笑道:“最初的时候,每次提到皇上太后,看你的表情都恨不得向皇宫的方向磕两个头,如今倒是敢排揎皇上了,果然成长了不少。”
沈欣言起身望着窗外的风景:“富贵养人,更能滋养出野心,如今环境地位不同,自然心境也会变的不一样。”
沈欣言这话,阿蛮倒是认同:“两个月前,陛下特意着人去接手马铃薯和金丝草的田地。
不但给刘二封了官,还将地里的每颗秧苗都一一记录,分明是利益太大,对你起了疑心。
咱们这陛下,你对他再好都没用,看来你分出的那两成利润,已经让他如鲠在喉了。”
沈欣言嗤笑:“这我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这两年我已经赚不少银子,如今都存放在地库里。
若陛下当真要将生意拿走由别人负责,也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抽走,多半是一点点行动。
我只要手里握住商街和拍卖行,便依旧算是握住我自己的命运,只是不知陛下能不能承受的住这么大的损失。”
马铃薯和金丝草一个是粮种,另一个是来钱最快的生意。
自打知道这东西结出种子,而且可以用火炕控制温度一年四季种植,承泽帝便一直催促沈欣言扩大种植。
只是沈欣言秉着奇货可居的心思,这才将种植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也难怪陛下会怀疑她藏私,准备将这种植的活计收回国有。
金丝草利润之大,足够一名帝王为之疯狂。
可这位帝王想不到的是,若是连帝王都为这个利润心动不已,那其他人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过手的人多了,漏洞就会变多,这东西是土里生的,只要管控的好,便会越来越多,到那时金丝卷怕是就不值钱了。
虽然那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看到结果的事,可仔细想想,朝中的官员们最擅长的便是做账和盘剥。
大家都认为别人会出手,自己若不动手就会吃亏。
也都觉得自己只拿一点点,并不会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