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伍夫人又舍不得打他,气急了抹起眼泪,“你这个没良心的,母亲含辛茹苦把你拉扯这么大,你就如此报答我?那个人类女孩除了长得水灵些外有什么好的?以她的身份给你当个外室都不配!”
伍查纳伦急得连连咳嗽,“咳咳……不许母亲这么说她!不配的是我,我如今这副样子已经别无所求,只愿能时时看她一眼,母亲连这也要给儿子剥夺了吗?”
伍族长不怒反笑,被伍夫人剜了一眼,连忙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夫…夫人,纳伦这痴情样儿倒是随了我。”
伍夫人:“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纳伦只是想留个丫头在身边照顾嘛,这说起来也没什么,难道夫人还怕了那丫头不成?”伍族长挽过伍夫人的胳膊,坏笑道:“我的夫人可是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
“切,我会怕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黄毛丫头?简直笑话!”伍夫人端起桌上的粥,来到伍查纳伦床边,冷声道:“粥喝光,我便允了你的要求。”
伍查纳伦扭头,那双大大的桃花眼里,立刻染上了星星点点的光芒,“母亲此话当真?”
伍夫人舀了一勺粥,粗鲁地塞进他的嘴里,骂道:“没良心的臭小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
亥时,伍夫人敲开了金氏一家暂居的别苑,以照顾伍查纳伦为条件,从刑牢里将金恩雅放了出来。
伍夫人走后,金族长不解道:“哪有让伤过自己儿子的人,再去照顾的缘故?”
“谁知道呢?照顾病人总好过待在刑牢里受罪吧。”金夫人喜出望外,原本还担心恩雅交给伍氏处置会出事,现在看来,总归是未来亲家,伍查纳伦醒过来,伍夫人气消了,人这便给放出来了,得亏昨日将人交给伍氏了,要是真任由夫君处置才糟了。
金伯骑跟着金恩诺去刑牢接人,他隐隐有些忧虑,刚刚他问伍夫人好几次,伍夫人顾左右而言他,始终说出恩雅要照顾她儿子多久,伍查纳伦要是一辈子好不了,难道恩雅还要照顾他一辈子吗?
金恩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自打早上从议事堂出来,他的内心就充满了焦虑和恐惧,心神仿佛被罩上了一张无形的大网般惶惶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