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萧摇头:“有些累罢了。”
为了月祭忙了整日,怎会不累呢。白溪桥没再打扰,一路无话地将宁晚萧送到了太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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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晚萧说,陛下命太常寺卜吉,送去合八字的生辰帖是唐公子和十五公主的。”
祁霄正在穿衣,手中的腰带掉落在地上,玉扣摔裂成了好几块。
白溪桥将腰带和破摔的玉扣拾起来,轻叹了一声:“换了吧。”
“宁晚萧怎么会对你说这个?”
“昨天回来的时候恰好遇上,司天监的马车裂了车轱辘,我便送他去了太和观。临分别的时候告诉我的。”
昨天晚上白溪桥将宁晚萧送到了太和观,一路上几乎无话,宁晚萧好像真的很累,倚在车壁似睡似醒,静的连多一分表情都没有,更别说多看白溪桥一眼。白溪桥觉得尴尬,便索性合眼假寐,直到太和观。
白溪桥下车,极为顺手地搀了宁晚萧一把,将人扶下马车,他向宁晚萧告辞,却被喊住。
“白溪桥。”这一次宁晚萧没再用“白大哥”来揶揄他了。
“嗯?”白溪桥觉得宁晚萧的脾气有些难以捉摸,他毕竟是司天监监正,按礼法白溪桥还是得恭敬些,“国师大人还有何吩咐?”
宁晚萧看着白溪桥迟疑了片刻,才说:“陛下今日命人送了生辰帖去给太常寺合八字,此事知道的人不多,我想九殿下早些知道好过最后一个知道。”
“陛下要给霄……九殿下选王妃?”
宁晚萧摇头:“生辰帖是十五公主和唐绫唐公子的。”
当时白溪桥的表情就与祁霄此刻的几乎一样,可祁霄除了震惊之外,还有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