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还是在病床上。
容聆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直到谈津墨伸手握住她的手,“起来吃点东西,医生说你最近情绪起伏太大,需要保胎。”
她眼睫一颤,听话地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窗外月色,喃喃问,“几点了啊?”
“快十一点了,我买了粥,还热着,吃一点?”
她乖巧地点头。
谈津墨把粥盛到小碗里,拉了张凳子坐在床前,“我喂你。”
容聆无奈地笑了笑,“我可以自己吃。”
“我想喂你。”
容聆看着他,眼神柔成一汪水,“好吧。”
谈津墨一勺勺喂她,等她刚咽下,就接着一勺递至她唇边,如此反复,一小碗粥不一会儿就吃完了。
大概是胃被填满,容聆觉得身体舒服了许多。
她靠在床头,想着沈西渡的话,眉头不由地越皱越深。
谈津墨放好空碗后坐到床沿,将她搂进怀里。
容聆靠着他,吸取他身上让她安心的气息,皱着的眉头才一点点松开来。
“我该这么办?”
容聆问出这话其实已经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她甚至开始思考沈西渡是不是说的对。
孩子们跟着她的两年,从未有过安定,跟着她一会儿在这个城市,一会儿在那个城市,也总是会遇到危险。
是不是她太过于强求了?
谈津墨了解她,自然也听出了她声音里的自我怀疑,不由得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别胡思乱想,孩子们跟在你身边才是最好的,从小到大都是你在付出,他们也更喜欢待在你的身边。你不要被他的话洗脑,你不欠任何人。”
容聆僵了一下。
没想到他能猜到此刻她心里的想法。
她抬起眼看他,“可是沈西渡不放手这么办?”
他安慰她,“总有办法的,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养胎,其余的交给我。”
容聆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这一夜,两人依偎着在医院睡了一夜。
翌日,谈津墨得到消息,谈曜成被遣返至港城接受调查,如无意外,等待他的是漫长的监狱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