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观其貌,比象牙还要洁白光鲜的皮肤,透着蔷薇色的粉嫩。
淑妃低声催促道:“差不多就可以了。”
盛熙颜明白淑妃不敢让皇帝等太久,柔声道:“娘娘别急,马上就好。”
一盏茶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唯有淑妃心中焦急。
玄翎却把这美好的画面当做了放松,三年前,齐宴来求赐婚之时,帝王曾经有过疑问,是什么样的女子让心爱的臣子一见钟情,如今看到真人,便能理解他当初的执着。
施针完毕,淑妃的腰间出了一些汗,盛熙颜接过宫人呈上来的锦帕,轻轻擦拭后,体贴的给拉好衣裳,并将她扶起来。
到自己起身的时候,因为跪的时间久了,一个微微的踉跄也能美的媚骨天成,被幽黑的眸子扑捉到眼中。
淑妃到玄翎面前,福身道:“皇上,让您久等了。”说完在旁侧的软榻边坐下。
盛熙颜行了一个叩拜礼,跪地道:“臣妇谢皇上护佑隆恩,圣恩浩荡,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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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翎凛凛道:“齐夫人,为何谢朕?”
盛熙颜娓娓道来,声音柔中带着诉说,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
“臣妇先谢皇上赏识宴郎,才能全了他为国明志的理想。
二谢皇上封臣妇为诰命夫人,才能让臣妇带着稚儿无忧生活。
三谢皇上……”
她说着停了下来,淑妃有些害怕,玄武帝历来情绪多变,难以揣摩,龙威震怒就在一线间。
“皇上,弟妹初次进宫,面对皇上的英明神武有些紧张,还望皇上见谅。”
玄翎勾唇浅浅一笑,“朕看她并无半点紧张。”
帝王五官清晰立体,英气逼人,黑眸中淡然一抹看不透的光辉。
盛熙颜微微抬头,对上帝王深不可测的黑眸,眸含春水清波流 盼,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
她不好在淑妃面前说世子夫妇夺孩子的事,想要一个和皇帝独处的机会。
“齐夫人说下去。”声音威严宏厚。
盛熙颜伏地道:“三谢是为宴郎之惦念…..谢皇上……”
又说了半句停下。
淑妃如坐针毡,还从未见有人敢和皇上卖关子,可别连累了鄂王府和她。
玄翎神色肃然,俯视跪地的一团殷红色娇花。
“你会针灸,可能缓解头疾?”
“略懂。”
玄翎起身,“那好,随朕去养心殿。”
“诺。”
盛熙颜跟着帝王出了殿门,身后淑妃带宫人恭敬道:“恭送皇上。”
淑妃抚摸腰间,“果真觉得有发热,难道针灸能治好本宫的宫寒?”
掌事嬷嬷扶她进了珠翠门,“不是没可能,娘娘的身子本就无碍,只需要好好调理,必然能怀上皇嗣。”
淑妃刚才针灸出了汗,此时有些口渴,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盛熙颜要和皇上说什么?还避着本宫。”
“说的应当是世子妃过继小公子之事,二夫人思想太简单,臣子之家事,皇上又怎会管呢?”
掌事嬷嬷是从鄂王府跟出来的老人,“老奴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说吧。”
“二夫人容貌身段实在过于出挑,就怕此去养心殿…..”
淑妃低斥道:“住口!皇上素来贤明,怎会动臣妻?”
掌事嬷嬷跪地,“娘娘恕罪,老奴多嘴了。”
皇宫的青石板路上。
銮驾之巅,帝王七尺八寸的身姿更加雄伟,犹如巍峨大山, 挡住了烈日光线,盛熙颜走在身侧,正好处于被遮阳的阴凉下。
清冷目光凛然望去,銮驾侧,美人侧颜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
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个让人一看就忘记身在何处的绝色佳人。
盛熙颜很清楚唯有皇帝才能解母子分离之困境,至于怎么做,只能跟着感觉来。
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虽有些铤而走险。
能见到帝王的机会犹如天上摘月,她一定要抓住这个稀罕的机会。
銮驾停在了一座殿宇门口,牌匾上湛蓝底金黄字‘养心殿’。
盛熙颜拿着金针包,跟在帝王身后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