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玄,世人都说王父好淫,你莫要着了世人的道。你身边女人众多,你怎知道,究竟谁包藏着祸心?如被赵韩两国利用,伺机潜进营中窥探军情......”
老者的话没有说完,在座诸人已然意领神会。
“老夫便为王父做主了,劳请两位将军将这拖出去。”
关伯昭上前,在老者身旁低声道,“先生息怒,此女......不过是主君的一味药罢了。”
老者追问,“什么药?”
关伯昭低声,阿磐依旧能听个清楚,“主君旧疾复发,需得女子泻火......”
阿磐神思空空,听了这样的话仍旧脸色一白。深埋着头,不敢抬起。
主座上的人闻言斥道,“伯昭!”
关伯昭赶紧闭了嘴,这便垂手折腰拱手一气呵成,乖觉地噤声退到帐门口去了。
老者锋芒逼人,那宽大的袍袖一甩,这便甩到了她的脸上,甩来一阵寒风,也甩来一股杀气,“听着!离王父远远的!再不许近前侍奉!”
主座上的人起了身,这小半晌过去,总算是开了金口,“先生,孤命她来的。”
声音是一贯的低沉宽厚,阿磐心中难得一安。
至少在过去,除了云姜,是极少有人为她说过话的。
细想来,连一句也没有。
谢玄既开了口,老者到底再不好说什么,捋须郁郁一叹,拱手一揖,言辞恳切,“邶君献国的事,要三思再三思。方才老夫只是试一试,如今分明了,只是还要多一句嘴。”
老者顿了一顿,神情肃然,一字一句地补白,“凤玄,切莫忘了心中大志!当心!当心!再当心!早早料理了,免得生了妺喜之祸!”
言下之意,不留!不留!不要再留!
杀了!杀了!早些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