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泰的脸骤然僵了,道:“你先收拾收拾,等过两天我就接你回家。”
事实上,宁泰还没有说服安若之。
安若之对孟晴是抗拒的、是恨的,也是远超宁泰想象的。
以至于她对孟晴生下的女儿也恨,恨到什么程度呢,恨不得饮其血骨,所以她对孟津稚压根就不待见,也不同意她回来,连同姜家这门婚事,要不是宁愿流产,没办法给姜家一个交代,担心姜家报复他们,她都不可能同意点头换给孟津稚。
——别说,现在还把人接回来了。
果然。
听见宁泰说的话,安若之冷冷提起眼睛,看向眼前的宁泰,“我不同意。”
宁泰:“她和姜徊相处得很好。”
安若之眼神更冷,“所以呢,所以你就要忽略这么些年我和宁愿的委屈,把人接回来?”
她咄咄逼人,“你找个理由,给她买个大平层,就能打发了,又何必真的把人接回家里来,你不会对孟晴那个贱人还念念不忘吧!”
“你无理取闹!”宁泰指着安若之吼道:“你知道什么,我是为了我们家好。”
安若之声音更高,“你要是真的为了我们家好,就不会让我们变成现在这样!”
双眼迸发出恨意,她嘴唇紧抿。
“这么些年,一直是我在管小愿,也是我把她送进医院,你在做什么?你什么都不做,还在冷嘲热讽,让小愿差点死在手术台上,有你这么做父亲的吗!”
宁泰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他说一句,安若之就要回十句,“你觉得你作为妻子很好吗,要不是你太凶,我又何必在外面找情人——”
掷地有声。
安若之眼圈猛然通红,恶毒地看着宁泰,“也就是她们贱,才会缠着你这个有妇之夫。”
男人和女人的三角关系,一些女人永远只会责备同为女性的对象,而不会责备男人,也不会从男人身上找过错,全都认为是那个女人勾引的他。
早些年和睦过的夫妻现在爆发激烈的争吵。
家里的佣人也不敢再靠近尽头的房间,生怕波及到自己。
而已经从医院回来的宁愿听着他们的争吵,满眼怨怼。
几秒后,抬手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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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津稚对他们的争执一无所知。
换好衣服,她打车回家,拉开床头柜上锁的日记本。
日记本的边缘泛黄发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