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徊没有说话。
却肉眼可见的,不赞同孟津稚和自己一起去。
孟津稚道:“这件事你能拦我一时,难道你能拦我一辈子吗?”
她顿了顿,又说:“何况——”
“走出来是靠我自己,不是靠别人,不然之后我再陷入这种情况,怎么办?”
姜徊黑沉沉的眼眸停在她面容上。
孟津稚抓着姜徊的手又收紧了些,忐忑情绪顶到喉咙。
她担心姜徊不愿意带她去。
姜徊淡淡垂眸,落在女人宽松衣领下的一抹白,几秒后,他转移开目光,声音淡漠:“去换衣服。”
孟津稚坐起来,去衣帽间拿衣服。
她长期住在这边,衣服只多不少,选了一件宽松长裙,再择一个小外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再出了卧室。
应话低眉顺眼地在门口等着。
姜徊低头把玩手机,屏幕折射的光切割男人的棱角,衬得他身上的杀伐之气更重。
生杀予夺,果断狠绝。
莫名的,孟津稚想到了这八个字,长长睫毛提起,向上望去。
姜徊看过来,“准备好了?”
他再问了一遍孟津稚。
孟津稚不懂这个意义在哪,下意识嗯了一声。
姜徊没再多说,起身往外走去。
孟津稚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很快,她就清楚了姜徊为什么要再问一遍她——
昏暗的会所包厢里,男人低低跪在地板上,他以头磕地,鼻青脸肿,周边暗红色交错,空气里浓浓的血腥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孟津稚抬头看向姜徊。
姜徊只在刚刚进房门前皱了皱眉,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反应。
孟津稚唇线抿作一条笔直的线。
应话对着姜徊道:“刚刚王彪就交代了,是他怀恨在心,气孟小姐不给他面子,所以才把她绑架了,地点和时间都和我们之前调查出来的对得上。”
孟津稚垂下眼。
王彪朝她咧唇一笑,阴森恐怖。
孟津稚猛然往后退一步。
姜徊的手圈住孟津稚的胳膊,他帮她稳住身体,懒散低眼看过去。
“要出气吗?”
覆盖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击碎原先的恐惧。
孟津稚正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