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是经过改造的,拥有热水器和喷洒龙头,洗澡方面还算方便,就是地方窄了一些。

两个人一起洗,就是胯骨贴着胯骨,肉贴着肉。

洗得黏黏糊糊的。

孟津稚这辈子都没觉得这么累过,一个澡洗完,她是真的全部精力都到了极限,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过分压榨人,总是要付出一点代价,她不动,就只有姜徊来动。

姜徊把床上四件套换了一遍,再看向孟津稚,“过来。”

孟津稚磨磨蹭蹭走过去了,靠在姜徊的怀里,她懒懒打个哈欠,一副马上就要睡着的样子。

姜徊不着痕迹把被子提上来,盖住孟津稚的小腹。

女人声音软绵绵的:“姜徊,听说徐博士这两天会来京市——”

姜徊手心顿住。

孟津稚说:“我想见见他。”

姜徊淡淡说:“徐博士的行程都是他助理安排。”

他没有明确的拒绝。

可成年人都明白,这种没有明确的拒绝,就是最大的拒绝。

沉默几秒。

孟津稚把被子蒙上头,滚到最里侧的床褥里,闷声闷气开口:“我知道了。”

姜徊没再说话,瞥她一眼。

孟津稚的被褥始终没有拉下来。

姜徊也不管她,就这么闭上了眼睛。

月明星稀,蝉鸣阵阵。

如墨的月色一点点退到底层,晕染出层层光亮的白。

孟津稚再从睡梦里醒来,怔怔看了一眼天空,抬手推了推姜徊,让他起来。

安镇是没有飞机场的,隔壁清镇的飞机场在郊区。

他们要赶过去,还要坐将近四十分钟的大巴车。

行李是昨夜收拾好的。

孟津稚提着行李,把房屋落锁,随后带着姜徊去坐车。

大巴车两个小时才有一辆。

他们来得早,还有位置给他们选。

孟津稚选了一个靠窗边的位置,她坐外面,姜徊坐里面。

大巴车里基本都是年轻人,还有少部分带着家里种植的土特产去清镇卖的老人,因此车厢里的味道不算多好闻。

孟津稚把口罩递给姜徊,“戴上这个会好一点。”

姜徊眉心微皱,接过来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