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彪哥要在这里对她动手,孟津稚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她后退两步,削瘦背脊靠在墙面,目光盯着眼前的彪哥,声音颤颤:“我陪了,我们的事——”
彪哥不耐烦地打断她,“现在包厢里的人选中你了,只要你过去,我们就真正的一笔勾销了。”
一次的妥协,不会换来对方的怜悯,只会让对方次次得寸进尺。
孟津稚唇角骤然抿紧。
彪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是聪明人,知道怎么选吧。”
银色的刀光折射在薄薄的眼皮上,间接告诉她,不想去,他们也会强行把她带去。
孟津稚的手指颤抖,背脊耷拉,半晌她问:“是谁?”
彪哥不想得罪一个前途大好的人,这回语气发软了,“郑家的,你要是真能攀上他们,以后你不仅吃喝不愁,还能继续养育你母亲,你会感谢我的。”
孟津稚提了提唇,“我去上个厕所,上完厕所就去,行吗?”
彪哥定定看着她,警告道:“不要耍什么小花招。”
“我能耍什么花招,这边不也还是你的地盘吗,我跑不掉。”她言辞恳切,眸色微红。
想到孟津稚的母亲还在医院,彪哥顿了顿,还是同意了。
这世上,苦命人是最好拿捏的。
孟津稚把衣服穿上,面色不改,径直往走廊尽头的厕所走去。
幽暗的厕所灯笼罩着她的影子。
身后走廊是虎视眈眈的目光。
孟津稚脚步一步未停,目光从厕所前的门板一寸寸扫过,忽而,她在一间门口停下,转身走了进去。
隔壁刷抖+的声音很细微,时不时裹挟着女孩子的轻笑。
手指蜷缩,她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隔离板。
手机声蓦然一停。
孟津稚轻声开口:“小姐姐,我没带纸,可以借你的电话打给我朋友,让她给我送纸吗?”
女生显然见惯了这种套路,很警惕,“你是这里的员工?”
孟津稚冷静地说:“不是,我是陪朋友来的,姜医生你听过吗,他就是我朋友。”
女生没说话。
孟津稚心高高悬着,但还是哑着嗓子说:“你应该知道姜家的分量,到时候我吹吹枕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