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人作为孟津稚现在的‘娘家’,得知人苏醒,肯定要过来做样子的。
宁泰把果篮放在床头,假惺惺地挤出两滴泪:“你没事就好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孟津稚提眼看向宁泰,再看向身后的安若之母女。
安若之面色温和:“是啊,你爸在家里担心的吃不下饭好几天,还是我劝他,他才好不容易吃了一点。”
说着,她的目光看向一侧的姜徊。
这话不是说给她听的,是说给姜徊听的。
孟津稚没有戳穿,静静看他们表演。
相对两个老狐狸,宁愿显然更加沉不住气,视线偏向姜徊,就差黏着撕不下来。
姜徊就在病房外。
刚刚和宁泰打过招呼,他的手机便来了一个电话,出去接电话了。
孟津稚眼睫微微垂落,心里毫无波澜。
耳畔的声音还在继续,多数是在表现对孟津稚的关爱和呵护,仿佛前些天把她丢在医院的,不是他们一样,不止如此,从头到尾,他们也就来了一次做样子。
那她又何必要和他们做面子。
拉门声响起。
孟津稚侧目看过去,姜徊长身玉立,目光停留在孟津稚的面上,“聊得怎么样?”
不等孟津稚回答,宁泰抢先说:“非常好,这阵子多亏你了小徊,也是小愿突然生病了,我们得照顾她,所以没有办法过来看津津。”
孟津稚唇侧牵出晒笑,怕不是以为她死了所以没过来吧。
姜徊淡淡说:“没事。”
宁泰脸上笑容浮现,“小徊,其实我听说姜氏——”
“宁叔。”姜徊打断道。
宁泰面色一怔。
姜徊道:“公是公,私是私,项目的事不要在这谈。”
口吻冷淡凉薄,态度和先前的模样大相径庭。
宁泰神情微僵。
安若之拉着宁泰的手,对着姜徊道:“津津的事,是我们不好,但掌心掌背都是肉,我们也是父母,你总得体谅一下我们。”
安若之做了十几年的主母,手段还是有的,她立刻把矛头掉准到孟津稚。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但二十多年前的事,也并非我们想的。”她顿了顿,说:“——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跪在地上给你认错。”
安若之的膝盖微微下跪。
旁边的宁愿立马上前搀扶安若之,委屈地说:“妈,她现在也是宁家的一份子,她怎么受得起你跪?”
安若之也了准孟津稚不敢让她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