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看到姨母见聂承平,神色复杂又期盼,而表哥则是愣愣地发呆,说明钟家是清楚的。
他叹口气,作为大夫见多了内宅各种肮脏事,只是没想到自己的亲姨母家,堂堂翰林府也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敬佩表哥的原配,因为母亲也是如此,不过不是私自出走,是被之前的夫家休妻后,改嫁了父亲。
他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姐姐,母亲从来没提,他成年后专门去过母亲前夫家所在处打听过。他担心母亲是不明不白跟了父亲,谁也不愿有这样的身世。
查了之后才知道,无非男方想另攀高枝,而挑剔母亲没生儿子休妻。
要不然母亲也不会这么多年没和京城的娘家联系。
母亲临死前才说娘家在京城,说自己选择的人选择的路爬着也得走完。
他猜测,母亲当初和前夫私定终身,外祖家不愿丢人,才把母亲许给了那人,也不再和母亲联系。
而母亲临死前让他过来给姨母磕个头,或许是姨母给了母亲帮助。
母亲说如果你姨母还活着,你就给她磕头,如果不在了,你就去她坟前磕个头,过多的没有说。
王景烨回到家给太太说了去中钟家的情况,之后又去找了安大夫,要问问他,灵萱有没有希望医治。
安大夫说道:“现在还看不出来,还要继续观察。”
王景烨松口气说道:“没事,你就住在这,有什么需要直接说,不要客气。”
他最怕安大夫说他治不了,现在太太又开始做噩梦了,能感觉出来天天就像绷着弦。
王太太准备在家里宴请莫家人和何夫人一家,她有种感觉,没准何夫人能帮到妹妹。
安大夫既然能治神志病,对附身的事肯定了解,最好两人能聊聊。
这才是她请客的目的,不然如何单独让何夫人见一个大夫,再让何大人误会。
刚送了请帖,另外两个小舅子来了,萧项明和商元武。
这两人一般大,自从聂承安成亲后,两人认识就混到一起了。
王景烨看到二位,给两人一人拍一下,“老实说,去哪玩去了?”
萧项明反问道:“姐夫才要老实说这两年去哪了?也不说带上我。”
商元武说道:“对,姐夫自己跑了,太不够意思,带上我俩给你捶个背啥的也好呀。”
王景烨笑道:“给你们姐夫去捶背,我用不着你们。”
两人都是嘿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