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夫人黑着脸说道:“莫氏不同意,说要纳二房她就和离,文彦也不同意,说要纳二房他辞官回家。”
蒋老舅爷说道:“姐就被晚辈拿捏住了?文彦是不是傻?这不是为他着想吗?他怎么不知好歹呢?”
蒋老夫人知道前两天莫家夫妻过来,她躲在屋里不露面。
之前想着儿子会同意,莫氏没话好说。
可是儿子不同意,她又想骗着儿媳答应,莫家又能如何?
现在儿子斩钉截铁地不愿意,儿媳又生气回娘家了。
蒋老夫人只能作罢,不能真逼的儿子辞官。自己生的儿子自己知道,儿子要是执拗起来,她打滚也不好使。
她见弟弟拿话激她,也没受激,拿出银票,“这些给你,你给陶家说声抱歉,就说儿媳娘家是蛮横人家,死活不同意人进门。”
蒋老舅爷接过银票走了,第二天又来了。
蒋老夫人说道:“怎么了?人家说什么了?”
蒋老舅爷跪地大哭,“大姐,你可害了弟弟,我可是听了大姐的话才四处物色,亲事不成,人家不接礼物,就要进何家门。
“大姐,我可是贴了二十两买的礼物,人家扔出去了,要去衙门状告何家骗婚。我好说歹说,才说通,让我拿出一千两才善罢甘休。
“大姐,我哪有一千两,我就是卖房子卖田地也没一千两呀。”
蒋老夫人懵了,她这辈子都没见过一千两银子。
“你是不是收了人家银子?”
蒋老舅爷自己爬起来坐下,“我只是收了人家一点礼物,哪敢收这么一大笔钱?我是读书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他心虚,装着擦眼泪,不敢看大姐。
其实他收了陶家一笔银子,他那不争气的长子打着何家的名字,借了一笔银子,说要和卫所做生意,稳赚不赔的买卖。
如今亲事不成,虽然陶家没说要给他的银子,可儿子借的银子要还,他们蒋家还要在平丘县过日子,不想得罪陶家。
经商的人家,不是那么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