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夏晚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地狱级社死。
闹哄哄的屋子瞬间就安静了。
方时运下意识看向夏晚,她如遭雷劈,不可思议又愤怒至极地朝他看过来,好像要把他撕碎,扬了。
他心底一沉。
完蛋。
夏晚羞愤了跑过去夺过平板,“你们瞎说什么!!”
陆黎很想跑过去看,但是忍住了。
全场大概都在考虑,要怎么演出没听见这句话的自然感。
挠头,喝茶,翻书。
但是林楚声音穿透性太强。
假装没听见显然也不可能。
方时运不解释的话,所有的努力都要废在一张照片上了,他清嗓,“是她三岁时的照片。”
明明是真的,却好像是在欲盖弥彰。
方昊压着眼皮冲他笑,“小子,你玩得挺花。”
“但你们在小孩子面前也注意点影响。”
方时运:……
解释不清了。
陆凌华神情不自然,“时运,能不能让我和昭晚单独聊两句。”
……
夏晚将两小只拖进屋里训了一顿。
出来的时候,沙发上只剩下陆凌华一个。
仍是坐得笔直立挺。
今日突然态度转变,夏晚已经猜到了他有话说。
但她不想听。
“陆警官,您还需要加茶水吗?”
陆凌华抬头,“好。”
夏晚拿起他桌上的杯子,给他添了些。
搁到他面前,陆凌华刚要开口,她却决绝扭头,毫不犹豫往屋内走。
“昭晚,你…别急着走,我想跟你聊聊。”
“什么事?陆警官。”
一口一个陆警官,堵得他心里发慌。
陆凌华深吸一口气,张了张唇,“你这些年…在夏家…”
他问不出口。
夏晚冷笑,“陆警官想跟我聊聊是吗。好。我其实也有话想要问您。”
她坐下来,逼视的目光锋利,“当年的事情我不了解,我想问问您,是夏家拿刀子架在您的脖子上逼您就范的吗?”
他梗着脖子,涨红了脸,“不是。”
“我的母亲林墨,可曾有对您有任何恶意,不当的行为?”
他眸色逐渐暗下来,“没有。”
她回忆中纯洁无瑕的母亲。
曾牵着她的手走过懵懂幼年,生命初始的美好全都源自她,可他却说她与夏氏肮脏同谋。
不可饶恕。
她点头,唇角紧抿。
“您把我的母亲说得不堪,就算只存在于您的想象中,我也觉得她被玷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