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当头进的屋,披星戴月才出来,要让人往清白了想是不可能了。
屋里不只她一个,可是此时此刻她完全不好意思让人帮她穿衣服。
她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尴尬地发现最多能给自己的睡袍系上一个松松垮垮的结,胸前浮起的红色吻痕完全暴露。
她照镜子照得愤恨,眉眼全拧在一块。
天杀的周时运,不对。方时运。这还让她怎么见人。
忸怩了半晌,嗓子哑得快冒烟了,她还是出了房门找水喝。
反正遮不住,索性她也不遮了。
她大大方方走出去,全景落地窗外月色清明,她一走进,沙发上倚着个雍容华贵的身影。
王姨神色尴尬朝她使眼色,她一惊,正想逃走,周珏听见声响扭过头来。
自己衣衫不整像个小荡妇的模样完完全全落入了方太太眼中。
刚憋好的若无其事碎了一地。
她两眼一黑。
“夏小姐,方太太来看你。”
王姨见状只好出了声,夏晚此时想退回去是不可能了。
她紧张,手抖,问候,“方太太。”
周珏在慵懒地回过头的刹那,本是半阖的眼眸顷刻瞪圆了。
白里透红的肌肤,几个暧昧不明的红印,扎进她眼里,像是夏晚公然拍板的炫耀。
她心下骂骂咧咧,不淡定,但又面上得佯装淡定,原本的柔声细语掺进了用力压制的愤怒,声音变得很不自然,“昭晚,昨天是我没照顾好你,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关心的话说得像在骂人。
夏晚清了清嗓子,结果嗓子更哑了,她尴尬,“没大事,都是皮外伤。谢谢方太太关心。”
周珏听这声音,刚刚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她差点直接昏过去。
大秘书又连夜给她发了一通资料。
没查出方时运和夏昭晚到底有没有在一起的线索,倒是查出了不少夏晚在酒吧里和男人纠缠的照片。照片中她的脸清清楚楚,媚眼如丝,举止轻佻,可想而知当时的场景有多不可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