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鸽子脚上取下一个纸捻,看罢,南宫卿不由眉头一皱。
她都有点可怜李震霆了,人前人五人六的被人恭恭敬敬喊一声王爷,不管是姨母还是奴才,竟然都是琦王一派的爪牙。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了。
她把鸽子藏好,带着桐儿就往墨雨轩的方向走。
白练衣同玄青山已经不见人影,李震霆正在聚精会神查看地图。南宫卿进来,挥手示意左右退下。
李震霆面露不悦,为刻意营造新婚夫妇琴瑟和鸣的和谐样子,他在外人面前竭力营造恩爱模样,这南宫卿不会当了真吧。
一来墨雨轩就让风影等人退下,这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王爷看来不喜臣妾到访啊,可惜臣妾有一礼物相送,既然王爷不喜,臣妾犹豫,这份大礼,是送还是不送?”
南宫卿把那白鸽和纸捻拿出来放到一边。
“真是可悲,堂堂二皇子,身边群狼环伺,难道王爷一直无所察觉吗?对方处心积虑掌控王爷的一举一动,抓住机会不是下毒就是生事,不把这些眼线拔除干净了,留着碍眼干什么?”
李震霆眉头紧蹙,他早已经察觉到田新月情况不对,可本着放长线钓大鱼的想法,所以一直未曾动她。
不成想她越发变本加厉了,直接成了琦王的眼线。就连师兄到访,管家权转交南宫卿这些事情,都一一在纸上写上了。
“依臣妾之间,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戳瞎了这双眼睛才好,不如这样……”
听李震霆说想要留田新月一段时间,以便查询母后田皇后过世缘由。南宫卿突然灵机一动,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狡黠一笑,附耳悄悄说道几句。
“你是说,你想要扮成母后模样逼她说出实情?”
李震霆吃惊询问,他从出生之后母后便已过世,身边人唯恐让他伤心,从来不敢提到田皇后半个字,她却上来就敢冒充母后!
“对呀,磨磨蹭蹭磨磨唧唧等什么呢?人家都欺负到家门口了,不应该快刀斩乱麻吗?既然母后生育之时,田新月全程陪伴,没有理由不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
南宫卿长长叹息一声,一脸的遗憾。
“就算是夜间光线昏暗,可我毕竟不知母后长相模样,就算是我有心去做,也有可能被她识破,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忙碌一场,岂不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