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茜懊恼地瞪他一眼。
好啊,现在一个小保镖都敢踩到她脸上了,等她爬上裴太太的位置,这些人别想好过!
“裴爷说了,任何人都不能动许小姐,就算是伤她一根毫毛都不行!”
保镖笑的客气:“汪小姐不同意裴爷的意见,要不我去跟他反映反映?”
汪茜一怔,忙说:“不用了!”
随后又死死盯着紧闭的门,像是能把门盯出一个窟窿,眼底浮现嫉恨和不甘。
难道裴灼他竟然真的……对那个女人有意思?!
许南音干劲很足,咬牙闭气,想象着脚下蹬的不是窗,是汪茜那张尖酸刻薄的嘴脸……
真恨不能一脚蹬死她!
这感觉……好像是木窗松动了?
压制住心底巨大的兴奋感,许南音闭着眼,两只手撑着床,头也用力顶在床上。
像只浑身使不完劲儿的小蛮牛。
也像一只漂亮的凿地钻。
“梆!”
随着一声突兀声响,许南音身体斜斜一倒摔在床上!
啧。腰要断了!
她吃痛的吸了口气,再睁开眼,整个人都愣住了。
从失去了一扇木窗的窗框望出去,眼前是一个铺满雪的庭院,庭院里有一株巨大的枝丫挂满雪的树木。
碧绿树干上到处挂了一些红色丝带,看样子像是祈福用的。
白雪皑皑中,远处是一轮快要下山的残阳。
傍晚最后一点橘色的温柔的光,涌进了屋子。
许南音深吸口气,只觉肺里一片清冽气息,眼眶几乎要涌上泪,好几天了,她终于……
她正想抒发一下感慨,就听见“哎呦”一声。
刚才守在窗外的保镖恰好站在她蹬的那扇木窗下,于是,猝不及防被木窗砸在头顶,砸的他趴在地上,好一会才缓过劲。
冤种保镖站起身,顶着脑门上被砸出来的大包,气的嘴唇都在发抖,指着许南音:“你,你……”
许南音蹭一下站直了身体,因为站在床上,所以比他还高出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