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没敢多说什么，端起饭菜走了出去。

床头微弱的灯光映照在她苍白如纸的脸庞，眼中的那份坚韧自周禄寒未曾现身起，便一点一滴地消散，变得脆弱得好似随时都会崩溃。

就像那精美的瓷器，轻轻一碰就会碎成片片。

唐俊辰缓缓走向窗边，将窗帘拉拢，“还想继续寻死觅活吗？我成全你。”

他转身回到床边，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她望着他，目光空洞，没有丝毫情感波动，“毕竟，我对一具尸体可没兴趣。”

夏宁雪面色平静如水，“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摧毁你对周禄寒的感情，这不是很有趣吗？”他俯身靠近她，“知道吗？征服一个被他征服过的女人，成就感十足。”

她眼底闪过一丝轻蔑，“捡别人的鞋，不管合不合脚都想往脚上套吗？”

他笑了，“你这是在拿鞋和你自己做比较吗？”

“无所谓。”她挣脱他掌心的束缚，转过头去，“你都不介意，我又何必在意。”

唐俊辰明白她是在拿皇甫英的事情来讥讽他，他阴冷地笑了，“还有力气顶嘴呢。”

她拉起被子，躺下，“我睡了，出去时记得关灯。”

唐俊辰没有离开，他在床边站了许久才转身离去。

灯熄灭的那一刻，黑暗中，她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