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知道,我定不会留下他的!”
这话陆喻州自然是不信的。
重生后,姜稚脱离了掌控已然让他耗尽了耐心。现在姜元宁竟也在他眼皮子底下有了异心,怎能不让他动怒。
关衾玉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想劝却不知从何劝起,只得无措地脱下身上的斗篷,包裹住姜元宁染血的身子。
陆喻州分神看了她一眼:“你先回府,过两日我便派人来关府下聘。”
“我不是……”关衾玉心中一喜,可看着他的样子,又欲言又止。
她并不是想逼迫他。
陆喻州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又生了些耐心解释道:“今日你我在关府门前,已被许多人看在眼里。事已至此,自然要给你一个交代。”
听闻陆喻州要娶关衾玉,姜元宁拼命挣扎,满脸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你要纳妾?!”
“我何时说过纳妾了?”陆喻州松开扯着她发髻的手,仿若怕沾染脏污般后退两步,对四喜吩咐道:“马车在几步外的巷口,扶她过去。”
“不是纳妾……不是纳妾……”
姜元宁喃喃自语,大半个身子都倚靠在四喜身上。随着走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迹。
忽然,似是想到什么,猛然回头,伸手去扯陆喻州的衣袖:“你要娶平妻?!”
她又剧烈挣扎起来:“不!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怎能如此对我!”
陆喻州冷笑起来:“我为何不能娶平妻?况且关衾玉的身份,自然是不能做平妻的。”
“那我呢?”姜元宁着实有些困惑了。
不做妾,不做平妻,那会是什么呢?
“一个人尽可夫,怀有野种的女人,怎能做我陆府的主母。”陆喻州静静地看着她癫狂,神色愈发嘲讽,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淬了毒一般:“念在夫妻一场,我便留你一条性命。夫人是做不成了,那就只能做妾了。”
“你让我做妾?!”姜元宁的表情瞬间凝固,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可陆喻州从不屑于欺骗她,那说的自然就是真的了。
一时间,身体虚弱又怒极攻心,在双重打击之下,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姜稚并不知晓陆府已闹得不可开交,她如今所关心的是围猎之事。
自关衾玉生辰之后,又下了一场雪。
纷纷扬扬,足足下了两天。等到出京的日子,路上还积着厚厚的积雪。
因为天气太过寒冷,这回伴驾的人除了文武百官,女眷少了许多。倒是太子谢弥没有如往常一样留在京中,也跟着一同前往。
而护在他身边的,赫然也是个老熟人。
锦衣卫头子,季肆。
为了此次围猎,姜稚做了充分的准备,光汤婆子都准备了五个不同样式的。此时的她正一脸惬意地窝在铺得厚厚的软榻上,啃着一支糖葫芦。
自从上次在府里,为了打发时间试着做了一下。姜稚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