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惨淡人生中，唯一的光。

是他追随、仰望的信仰啊！

辛瑶动了动嘴唇，可瞧着他这般模样，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半晌，才道：“行了，先闭目调息吸收药性吧。”

冥夜长睫轻颤，幽幽看着她。

辛瑶被他的眼神气笑了：“都说了会守着你，你还怕我跑了？”

“师尊还会不见吗？”他问。

像是一头惴惴不安的小兽。

辛瑶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不会，我保证，等你调息结束，还会在这里看见我。”

冥夜又深深地看了她几眼，直到辛瑶脸色逐渐发黑，他才终于肯开始调息。

辛瑶刚要用元神护着他的经脉，助他吸收药性，识海中突然响起器灵的声音。

“本器灵来，你就顾好自己吧。”

说完，它便调动力量冲进了冥夜体内。

陌生的外力让他本能地排斥。

“小鬼，你想靠这副破烂的身体抗住药性？还是真打算让你师尊耗费元神助你？”

师尊……

反抗的力量逐渐减弱。

冥夜硬生生压下自己的本能，任由这股力量在身体中游走。

他伤的太重，若没有人从旁协助，很难压下神级丹药强大的药力。

辛瑶沉默地看着，直到确定冥夜接受了器灵的帮助，一颗心才落了下来。

收回元神，一股极致的疲惫感裹挟着疼痛在她识海中漫开。

视野有一瞬的恍惚，她强撑着取出丹药服下。

一边分神关注冥夜的情况，一边休养生息。

许久后。

器灵的声音再次传来。

“好了。剩下的，还要靠他自己。”

辛瑶应了声，“辛苦你了。”

“知道以后就对本器灵好点。”器灵傲轻哼。

“好。”辛瑶笑笑，随即才问：“那家伙呢。”

她已经恶心到连某人的名字都不愿提了。

“哼，你们宗门的人救了他的狗命。不过他也被本器灵砍了一刀。”

辛瑶挑眉：“死不了？”

“只比死好一点。”因为他偷偷在那一击中灌注了自己的神识力量。

虽然弄不死人，但足以重创他的元神和灵魂。

不过这种事器灵没打算让辛瑶知道，徒增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