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这样,枪支那边多,那边就是真理,而真理永远都在炮火的射程之内的。就算是百姓赢了又如何?他们也推翻不了资本,推翻的只有国家,说不定他们还会跟着资本重新建立全新的国家。皮虽然没有变,可是芯子变了的国家。”
益卿摁下录音停止键,最后一句话正好播完瓷言给南斯说的最后一段话。
“太聪明了,”雾雨感叹道。
相较于询问益卿这份私密的录音是从哪里来的,录音中谈话的人反而给了自己更多的的兴趣。
鸢尾叹了一口气,也发出感叹道“虽然不想夸赞北辰,但是他看人这一块确实很准,尤其是这个达瓦里氏更上一层楼。”
背叛者不足以让人欣赏,可你不得不否认人家的能力摆到那。就拿背叛过北辰的学生来讲,虽然人品不行,但是没有人否认过他们的能力,要是没有能力的话也不会成为北辰的学生。
雾雨把玩着袖扣,紧盯着瓷杯倒映自己模糊的影子,“趁他的翅膀还没有硬,不如直接杀了吧。”
鸢尾点头发出感叹道“未长成的天才陨落纵然让人心痛,可是让他成长潜在的危险还是尽早抹杀比较好。”
随便杀死一个人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就跟着吃一顿饭一样平淡,瓷言也好,达瓦里氏也罢,与利益相比他又算得了什么。
“益卿,你认为呢?”雾雨询问道。
益卿敲了一下左腿,“杀一个人达瓦里氏很容易,杀两个达瓦里氏也容易,可怕就可怕在杀死一个两个之后会出现很多个。就跟着那个国家的人一样,一个人倒下,是千千万万个人站起来,这才是最可怕的一点。”
他见识过这种力量,他害怕北辰,瓷言这对师生也拥有这种力量。
“那你想怎么办?难不成放任他成长,最后变成另一个南斯么?”雾雨质问道。
只有很少数人知道北辰也是南斯的老师,没有当众拜师,不过是因为当时南斯的身世与北辰差不多,所以两人丢弃了师生的称呼,换以兄弟来称呼。
那时南斯也是个富家公子,有钱有颜,责任心强,可惜缺少了对未来的规划,少了几分魄力,很多人都不看好他,没有野心的人怎么能在危机四伏的商场中存活。
益卿答非所问道“人言可畏。”
鸢尾不解,“嗯?”
我们跟你谈正事,你给我来了一句”人言可畏”,想到这他想瞪一眼身边人,可惜他没有胆量。
雾雨低头沉思了片刻,“我知道了。”
“诶,你又知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