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时,郝家的两位公子与几个姑娘终于忍耐不住,纷纷来到郝国公夫妇面前,满脸忧愁地劝说道:“父亲、母亲,这样的事情总不能继续吧?您看那群讨债的架势,恐怕还要闹上几日,这样下去,咱们郝家不成了京城的笑话吗?”
郝国公冷哼一声,满脸怒意地反驳道:“笑话?她们今日的闹剧不过是小丑行径,我若妥协,将来这消息传出去,反倒成了其他人眼中的软柿子,谁都可以来讨债了!你们不懂!”
郝夫人却一脸忧虑,目光紧锁着郝国公,轻声叹道:“老爷,这些人虽是假的,可闹得这般逼真,我们又能一直忍耐吗?”
“何况盛舒云有如此手段,万一还有更狠的招数等着我们,岂非更加被动?我看不如就将欠款还了,省得家中鸡犬不宁。”
郝国公听后,冷哼一声,摆摆手,显然不甘心:“夫人,你倒是说得轻巧,可我若是第一个交了这欠款,其他人岂不是要将我视为软弱之辈?朝中那些勋贵们,谁会不恨我带头‘认账’?一旦起了这个头,来日如何自处?”
郝夫人见他犹豫不决,眼神中浮现几分隐隐的不安,神色更加焦急:“可我们郝府就这般被围着闹下去?连郝家的小辈都无法安心进出,这让人如何是好?”
郝国公脸色阴沉,一时间进退两难,心中暗暗懊恼盛舒云此招的歹毒。
若是按常理出牌,他自有应对之法,可如今这般胡搅蛮缠,他若退步,朝中勋贵必然将他视作软弱无能;可若不退让,这种无赖般的喧闹却又让郝府颜面尽失。
片刻后,他长叹一口气,低声道:“等我去会会她再说。”
郝国公气势汹汹地从小门绕路,直奔紫琼小院。
一路上,他心头的怒火难以平息:这个盛舒云不过是个商贾之女,竟敢用这么低劣的手段来对付他?
他暗暗发誓,今日定要让她知难而退,否则以后这些勋贵权臣岂不是要被她踩在脚下?
来到紫琼小院,郝国公一脚踏入院内,正欲喝令通报,却见盛舒云早已在堂中端坐,仿佛早已知晓他会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