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母抓着她的手,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恳求:“娘知道你有办法,你父亲现在最信你了!只要你去劝他几句,他一定会改变主意的。娘这辈子就这么点脸面,不能让她那个贱人抢了去!”
盛舒云沉默片刻,目光中闪过不耐。
她真的不想掺和这些破事,但偏偏,这些家宅纷争又总是绕不开她。
盛舒云缓缓起身,挽起袖口,用帕子擦了擦手,随后走到盛母身旁,拉着她坐在榻上,语气低缓却不容置疑。
“母亲,您先别急,这件事我自会替您解决,但您得听我说清楚。”她扶着盛母的手,目光凝视着她满是泪痕的脸,神色间难得严肃。
盛母听到女儿的平静语调,心中稍稍安定了些,抬起帕子拭去眼角的泪水,怯怯地问:“舒云啊,你有什么主意?你父亲这次偏听那贱人的话,我实在气不过。若是再这样下去,咱们母女的日子可怎么办?”
“母亲,您总想着和庄明月争高低,可争来争去,到头来还是您吃亏。就算今日我替您劝回了管家权,您难保她明日不会再出幺蛾子。”
盛母怔了怔,想反驳却一时无言。
盛舒云见状,语气稍缓,继续说道:“咱们不能再这样被动挨打了,要想真的站稳脚跟,必须得有长远的打算。我问您,咱们家如今有什么能真正立得住的底气?”
“底气?”盛母愣了一瞬,随即苦笑着摇头,“你父亲只宠着庄明月那个贱人,舒云,娘就指望你了。”
“您指望我没用,”盛舒云的语气渐渐冷了几分,“家里的底气,是盛家的子嗣和前程。如果我们家有一位受人尊敬的科甲之才,就算庄明月再会撒娇,也动摇不了您的根基。”
说到这里,盛舒云的声音陡然低了几分,笃定道:“如今,当务之急是将四弟接到京城,安排入学求学,再寻一位厉害的师父指点他。若他能考取功名,那才是咱们真正倚仗。”
盛母眼神闪烁,有些不安,“舒云,娘能做什么?”
“您这段时间什么都不要做,”盛舒云一字一句地说道,“老实待在家中,绝不出头惹事,也别给庄明月任何可乘之机。否则,不仅您会被她压得抬不起头,还会影响我的计划,连启北的前程都可能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