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观望两日,若还是无其他货源,只能出高价从碳火铺买货。
郑将军府主院内,烛光摇曳。
郑老夫人一身厚厚的棉袍,坐在上首,面色铁青。
厅内一片低气压,郑夫人垂首站立,显得颇为狼狈。
“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事!”
郑老夫人气得重重一拍扶手,声音尖利,“我早就说过,冬天的东西不能拖,如今倒好,碳火价格涨到天上去了,你们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郑家的脸面都要让人看笑话了!”
郑夫人咬着唇,低声道:“母亲,我的确疏忽了,但这碳火的价格……着实出乎意料。”
话未说完,站在一旁的贵妾冯氏便接过话头,语带讥讽:“夫人这话说得轻巧,可咱们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眼下却连一斤碳火都买不起。这么大的家业,夫人竟管成了这样,难道不该反思反思?”
郑夫人猛然抬头,瞪了冯氏一眼,咬牙道:“这里有你插嘴的份吗?”
冯氏却不恼,装模作样地垂下眼帘,语气柔软:“夫人若是管得好,妾身何须多言?这府中老小皆在受苦,我只是心疼老爷和孩子们。”
郑老夫人冷哼一声,目光犀利地扫向郑夫人:“人家说得有错吗?现在府里哪个人不在怨你?连你的儿女都埋怨不休,我听说,连斯钰都不敢帮你说话了!”
与此同时,郑斯钰的弟弟妹妹正窝在暖阁内,一边搓手取暖一边抱怨。
“娘亲怎么就不早点买碳火呢?”郑家小妹嘟着嘴,神色不满,“这几天冷得屋子里连手都伸不出去,真是要冻死了!”
小弟裹着厚厚的棉衣,忍不住附和:“就是!爹不是常说娘要当个好管家吗?怎么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而另一边,郑将军正坐在书房内,听着冯氏低声劝说:“老爷,这次的事您得拿主意了。夫人虽是正室,可如今管家不力,连府里的过冬都成了问题。这么下去,老夫人和孩子们怎么受得了?”
郑将军抿着唇,眉头紧锁,目光中带着几分犹豫:“夫人掌家多年,素来稳妥,这次不过一时疏忽罢了……”
冯氏见状,眼中闪过冷笑,但语气中仍带着委屈:“老爷宽厚,可家里的事情不能光靠宽厚。您看看,连老夫人都对夫人颇有不满了,再这么下去,这郑家的脸面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