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状况,何其惨烈。
令萧时冕不解的是,他在北燕铁蹄压境的前半个月,就已经预判到了北燕的动作,他向周边的城池发去了援助函,可到了北燕铁蹄濒临城下时,也没有一座城池来援助。
就在第十日,城将破,将亡兵败,孤立无援时。
城外,大队人马赶来,
是黑衣甲胄的陆家军。
这一战,陆迁的陆家军大获全胜。
萧时冕,几乎失去了自己的大部分势力,从此不得不和陆迁合作。
他其实,从未想过要立陆之凤为后,也从未想过,会和陆迁为伍。
若那次战争胜利,他就能将定州军纳入麾下,
然后带兵直捣京城逼萧建宁退位,封沈时鸢做他的皇后。
只可惜,世事难预料。
到如今,他始终觉得当年的事情有异。
直到谢知远查出,他当年派出去求援的士兵和信封,早就被人半路劫杀,而那些城池,压根就没有收到过任何求援信息。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皆是陆迁。
谢知远皱眉,冷声批判,
“趋利避害虽说是人的本性,可作为将领,在投军报国的那一天起,就该抛弃一切私欲,只为家国而战,陆迁此番种种行径,实在小人。”
萧时冕绷直了嘴角,
陆家不仅算计了他,还算计了原本属于阿鸢的后位,
甚至,三番两次想对她下手。
于情于理,他都不会再忍。
恶因得恶果,陆家他动定了。
谢知远眉头未松,于心底将皇帝手握的军队盘算了一轮,
他始终觉得,现在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可他不是决策者,他能做的,只有服从和帮助。
谢知远临走时,
脚步微顿,终是艰难的问出口,
“陛下,同意了长公主和亲之事?”
萧时冕眉心微挑,幽幽的看着谢知远,眼底似有调侃之意。
“朕已经和北燕使臣说过了,会在宗室之内,择一适龄女子嫁去北燕。”
谢知远整个人都松泛下来,
可紧接着,皇帝的话,又令他酸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