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与不杀,只在他一念之间。
萧建离连滚带爬的走到萧时冕身后,一双小手紧攥住他的衣摆,
急声哭泣的喊道,
“陛下……求你……求求你,不要杀哥哥!”
“要杀就杀阿离吧,阿离愿替哥哥受罚!”
恐惧,令她心如刀绞。
她砰砰的在地上磕头,每一次都比上一个力道更重。
每嗑一下,那声音都像冰锤一样敲打在谢知远的心里。
痛在她身,疼在他心。
没一会儿,萧建离瓷白的额头上,鲜血顺着眼角流下来,浸泡在她的泪里,如在泣血一般……
谢知远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把将萧建离拉起来,一只手臂圈住她失了力气的身躯,
眉心紧拧,朝萧时冕道,
“陛下,事情还未查清,来龙去脉也只是听她一面之词,切不要因为她刻意的激怒,而受天下人指摘!”
“他到底还是禅位于您的先帝啊!”
谢知远知道,这些权衡利弊于萧时冕而言,实则毫无用处,他如今已将朝堂紧紧握在手里,杀一个萧建宁,还不足以让百官指责,江山动荡。
只是,他还是想冒险一试!
萧时冕身形未动,只是手里的力道松泛了些,
到最后,他收回手,
萧建宁彻底跌坐在地上,如获新生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谢知远和他怀里的萧建离,双双松了口气。
萧时冕冷冷的盯着地上的萧建宁,
他并不是怕谢知远口中的话,而是,他想听萧建宁说,说如妃所说的都是假的,他的母妃从来没有被萧明掠夺蹂躏过,
然而事实终将让他失望,
因为,萧建宁根本就不知道此事。
待萧建宁重新活过来时,
才看向萧时冕,眸色依旧淡然,就像当时,萧时冕将他赶下皇位,他把象征着帝王权势的玉玺交予他时一样,
“萧时冕,我不知道你今日为何突然发难,我只能告诉你,你问的问题,我不知道,也从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