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的女儿你视若珍宝,当真是可怜!”
萧时冕还未来得及细品她的话,
如妃便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睁着眼,浑身抽搐的倒在地上。
变故来的太快,谢知远大惊,急忙上前查看,
紧接着,
谢知远抬头,看向周身戾气横肆的皇帝,
“她……咬舌自尽了。”
萧时冕没再看地上的如妃一眼,转身出了暗牢,
他冷的很,发自骨子里的冷。
他快步走出暗牢,
刺眼的光,令他霎时间红了眼眶。
此刻,他无比想念那个柔软的身躯,还有能让他立时静下来的体香。
他静静立在那里,心里那个叫做亲情的防线彻底崩塌,他极力的想回忆起母妃的音容。
翻遍了回忆,仍是一片空白。
一直守在暗牢门口的陈非见皇帝面色晦暗的站在原地,
想上前询问,却被紧跟而来的谢知远拦住,无声中与陈非交换了个眼神。
陈非不敢再问,
因为那是皇帝鲜少的一点脆弱。
不知过了多久,站在皇帝身后的陈非和谢知远身子都僵麻了时,听见皇帝冷冽的嗓音,
“摆驾,北苑!”
***
另一侧,皇帝御赐的别院里,
沈时鸢正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墨珂身侧,
手托着腮,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石桌上,散落的药材。
墨珂见她止不住的发呆,用手里的药勺轻轻打了打她的额头,
“想男人了就赶紧回宫去,别在这儿碍眼。”
沈时鸢摸摸额头,嘟了嘟嘴,低声嘀咕,
“师父血口喷人,谁想男人了……”
紧接着,她又往墨珂身侧蹭了蹭,问道:“师父,既然那真的不是什么情蛊,可为何,萧时冕又真的想和母蛊接触呢?”
墨珂手上动作不停,眉眼添了几分不屑,
“因为那两只蛊虫,是被暖情药喂养长大的,一入了身,可不是满脑子都是那事儿!净是些下三滥的手段。”
沈时鸢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