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凤看的是长华殿的方向,现在满宫都知道,谢知柔已经疯了,皇帝看在情面上没把她遣出宫,只关在长华殿里。
那里,如今和冷宫没什么区别,陆之凤甚至还能听到谢知柔疯魔的哀嚎,
她在想,若有一日,她斗输了,或是没了陆家做倚仗,是不是连谢知柔的下场都不如?
答案是肯定的,
因为龙椅上的那个人,对她毫无情份。
陆之凤低声笑了出来,她和父亲一样,从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选了就是选了,没有退路,只有争夺。
这皇宫里,本就是藏匿肮脏血腥的地方。
***
翌日清晨,天色大亮。
沈时鸢缓缓睁开眼,身侧早没了萧时冕的身影,
沈时鸢揉了揉略微红肿的眼睛,伸出胳膊,撩开床幔,第一束阳光漏进来时,沈时鸢也看到了胳膊上遍布的暧昧红痕。
双眸一时滞住,
脑海里,昨夜的记忆慢慢充盈而来。
原本她是哭的有些止不住,
到了后来,反成了压抑的哭。
沈时鸢坐起身,
光裸的身上,更是红痕密布,每一处都在提醒她,昨夜的荒唐。
大病初愈,也不知道他哪儿来那么多力气。
沈时鸢正要唤人进来,
床幔却被人突然撩开,一丝冷气随着来人弥漫进床榻里。
沈时鸢裹紧了被子,看向满目清朗的萧时冕,
萧时冕没把床幔挂起来,反而坐在床幔里边。
密闭的空间里,暧昧气息浮动。
萧时冕捏了捏她的脸,柔声问,
“不睡了?”
沈时鸢点点头,
“你上完朝了?”
萧时冕往她跟前坐了坐,笑着道,
“都什么时辰了,朝臣们都回家用午饭了,我的阿鸢还在做梦呢。”
沈时鸢腾的红了脸,别过头不看他,低声细语的埋怨,
“那还不怪你。”
萧时冕眼底尽是宠溺,被她软软的样子撩的动了心神,
他把她捉过来,低头在那微肿的唇角小啄了几口,
随后又哄着她,
“好了,都怪我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