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朕看你们敢的很,想趁朕病着,替朕清理后宫?手未免伸得太长了吧!张大人!”
礼部尚书立刻躬着身子跪在地上,
“陛下,臣是为了陛下,为了昭云!古往今来,有多少红颜祸水,至君王误国,臣!就算是死!也要向陛下说清此中之害啊!”
“就算陛下要责罚臣,臣也没有丝毫怨言!”
他越是如此说,越是将萧时冕架在了高处,无论萧时冕怎么回答,都会被他扣上色令智昏的帽子。
萧时冕却一声嗤笑,满眼讥讽,
“只有无用之人,才会将过责推在女子身上。”
“张大人,依朕看,你还是置仕回乡,好好思过吧!”
萧时冕根本不给他辩驳的机会,
径直看向沈德林和谢知远,
“新的礼部尚书人选,就由吏部提名,沈首辅共同商定,不必再来回朕。”
张大人未料到皇帝如此果决,嘴唇缠了几抖,本来僵直的身板,立刻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瘫软了下来。
一个二品大员,被皇帝轻飘飘的褫夺成了平民百姓,
禁军也不必再顾及他的身份,
立刻上前,将瘫软了的前礼部尚书拖出了宫。
事情转折如此之快,
令始作俑者陆迁始料不及,他还来不及做何反应,
就又听见皇帝冷冽的声音,
“朕记得,礼部、工部都归陆次辅分管吧?”
陆迁垂着的眼帘一一扫过跪在地上的工部尚书,刑部侍郎,
心下百转千回,他本是抱着十足的把握,才将自己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承修宫门口,
他没想过事情会有变数!
也没想过,那唐靖的消息,还真的有假!
陆迁此刻心里懊悔的滴血,
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
“是——”
萧时冕狭长的双眸眯了一会儿,
没再看陆迁一眼,抬起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朝臣,
淡淡宣判,
“今日在承修宫胡闹的这些人,二品以上,赐脊杖五十,三品以下,脊杖三十。”
话音一落,满院惊骇,
脊杖不同于别的刑罚,受刑人要跪着,上身直立,生生受下每一仗,若是稍有偏差,随便一下就会把人的脊椎打断,更别说五十下,那就是生生要他们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