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向萧建离,恍然发现阿离已渐渐褪去稚嫩,粉白的小脸也逐渐有了女子的柔美,那双圆眸里,竟然尽是落寞,
她收回眼神时,却在阿离的细颈上,看到了几点粉痕,那些痕迹,未经人事的女子,也许不会知道那是何物。
沈时鸢有些惊讶,
下意识回答道,
“道路不同,命运所致,不过是有一人不肯放手而已。”
萧建离心头一震,再不放手又能怎样,他终究是摆脱不了家族,而她也不会屈辱做妾。
他们二人,注定殊途。
……
长朔抬头看了看日色,已过了正午时分,
殿里还在商议政事,陛下和几个朝臣一谈论国事总是不眠不休的,
前两日贵妃独居承修宫,陛下就在别的小殿里漏夜处理政事,
长朔和陈非轮流进去劝他安歇,还没进门就被里头的低气压给吓了出来。
他们大概不知道,皇帝胸腔里的那团火气,都撒在了未处理的奏折上。
昨夜倒还好,陛下回了承修宫,今日又领着贵妃开了青梧宫,心情应当是不错的。
长朔盘算着里头的茶水该添了,正要推门而进时,几个朝臣率先走了出来,
为首的正是当朝首辅沈德林,
长朔就算是皇帝的贴身太监,见了首辅也还是要行礼的,
行过礼后,他笑眯眯的问道:“沈大人不在宫里用了午膳再走?”
沈德林捏了捏疲乏的额角,摆了摆手。
正要下楼梯时,身型突然顿住,
转过头问长朔,
“贵妃……近来可好?”
长朔眸底闪了闪,拿捏着分寸恭敬的回答,
“陛下爱重娘娘,娘娘一切安好。”
短短一句,回答了沈德林问出口的,没问出口的所有问题。
沈德林走后,长朔躬身进了殿里。
殿里的焚香已经燃尽,白烟不再腾起。
殿中,只剩了皇帝和谢知远。
长朔道:“陛下,该用膳了。”
萧时冕看了看时辰,已经过了午时,他扔下手头的奏本,
问道:“贵妃回来了?”
长朔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