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这二人怨气大,尸身也腐烂的快了些。
一旁的蔡永脸色灰暗的快要落下泪来,
将领掂了掂手上的钱袋,心头一松,就当也为家宅积德了。
便让手下将城门压了正好马车出去的缝,又安顿了他们就当没见过此事。
蔡永立刻拱手千恩万谢,赶着小红马拉动马车出了城门。
将领看着马车离城而去,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前日,那两个瘦弱的男子,
他猛地拍了拍脑袋,嘀咕道:“我说怎么那么面熟!”
又想起那个身患重病的男子,手里的钱袋立刻有些烫手,他朝城门的方向拜了三拜,
诚挚道:“二位神仙,那日真不是我不让你们出城耽误了你们看病,实在是军令难为啊!”
“你们二人可不要记恨小人!要记恨就记恨那刺史刘大人!”
*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
刘符和陈非才垂头丧气的回了大堂。
萧时冕一直静坐在堂中,漫长的等待中,他心里早有了预判。
一股庞大的怒火,将他包裹住,
策划的如此周全,她就这么想方设法的要离开他,
怕她在宫中受辱,他才设下这局,好让她名正言顺的回到皇宫,到头来,却成了她逃离的助力。
那日,他将圣旨拿给她,她明明说了好,
原来竟也是诓他的,妄他当了真,为她筹谋一切。
真是好啊。
能在这眼线密布的滦州脱身,他的阿鸢真是聪慧过人!
滔天的怒火冲上心头,加上两日的奔波劳累,令他眼前忽的黑了一瞬,
胸口阵痛传来,他按住胸口。
再睁开眼时,眼底已是赤红的一片。
死寂一样的堂中,垂着头的刘符忽然感觉到了一阵阴寒。
紧接着,浸了冰霜的声音自萧时冕喉间发出,
“掘地三尺,也要给朕找到她!”
她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魂,
就算是死了,也要死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