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鸢看了看锁骨上的牙印,心里又有些发愁,可她不想有他的孩子,
如果有一天,他腻烦了她,她还有出宫的可能,可若是有了孩子,那将会是他们之间一生的牵绊。
沈时鸢脸色黯淡起来,双眸沉了沉,
垂眸间,看见花阴身侧的挂着的香囊。
“那是什么?”
花阴跟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腰间,
“哦”了一声,花阴解释道:“这是皇后娘娘赏下来的,宫女们人手一个,说是帝后大婚,给六宫的赠礼,宦官们是每人一件夏日里穿的汗衫。”
说着将那枚小巧的香囊取下来,递给沈时鸢。
沈时鸢没有接,看着香囊的双眸闪了闪,
“花阴,扶我起来!”
*
将就着用了些早膳,雪色一直在脚下围着沈时鸢,时不时的抬起头看看她,眼睛忽闪着,似乎在抱怨她的冷漠。
沈时鸢与它对视许久,终于叹了口气,将它抱在怀里,拿了帕子将它嘴边残留的食物残渣清理了清理,
雪色窝在怀里,不时的用脑袋蹭蹭她。
一旁的花怡刻意用轻松的语气同她说:“雪色这个小家伙,只跟娘娘亲热,我们几个想抱一下,还得拿小鱼干哄呢。”
沈时鸢浅浅一笑,看着怀里的雪色,没说话。
花怡也识趣的抿住了嘴。
殿外,长朔领着几个宫人走进止鸢宫,
一进正殿,尖细的声音喊起,
“圣旨到!”
花阴和花怡立刻跪在地上,
沈时鸢将雪色放下,起身缓缓跪下,
“臣妇接旨。”
长朔将手中的圣旨打开,
操着一口腔调念道,
“兹,尔乃前朝皇后,久居深宫,与子嗣无益,本应顺应祖规,遣尔去云台寺守制,可耐沈首辅于社稷有功,于殿前百般恳求,念只有此一女,朕心不忍,自今日起,废去沈时鸢前朝皇后身份,着废为庶人,暂居止鸢宫,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