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鸢面色愈加苍白,她好似听见了四周叛军砍杀的声音,
她下意识的护住隆起的小腹,浑身冷的发颤。
马车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传来,马车立刻停了下来。
令沈时鸢紧蹙的眉头骤然松开,
她下意识的甩开苏嬷嬷和甘怡,打开车门,向外头看去。
杏眸一滞,面色暗沉下来,眼底有一瞬间的惊慌。
她并没有看到心里希冀的那个人,
反而站在马车前的,是一身红衣,周身杀意的陆之凤。
陆之凤看到沈时鸢隆起的小腹,眼底的肃杀之意更浓重,她真算是来对了,
若任沈时鸢逃离皇宫,再将孩子生下,
萧建宁和她的江山,就永远都有个威胁。
她今日,定要取了沈时鸢的命。
陈非停下马车的一刻,立刻放响了腰间系着的信号烟花。
火苗窜入黑云上空,炸出一朵红色的烟雾。
陈非捏紧手中的长剑,锐利的眸子紧盯着陆之凤。
陆之凤冷笑一声,
“陈统领,别白费功夫了,你们的人,已经被我一一拔除,今日你们休想逃出京城!”
沈时鸢攥紧了拳,眸光与陆之凤阴狠的视线交汇,清冷的嗓音响起,
“还真是一家乱臣贼子。”
陆之凤冷傲的嘲讽起来,
“沈时鸢,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们陆家,当年若不是我和父亲,萧时冕拿什么登上皇位?”
“拿和你的情分?呵——”
沈时鸢回之冷冷一笑,
“你们陆家在边疆守卫家国,本应是簪樱世家,而你陆之凤,名门贵女,才华出众,可你的心太高,你眼里看到的所求的,从来都是最好的,却不知道,许多东西不是靠强求和抢才能得来的。”
陆之凤眼尾紧眯,骑在马背上,逼人的气势直直的盯着沈时鸢,声音冰冷刺耳,
“你当然可以以胜利者的姿态来嘲讽我,沈时鸢,于感情上,我确实是输给了你,可将来呢?你还不是做了我的刀下鬼?”
“你只是赢在了早认识他而已,若与他早早相识的是我,你未必还能说出这句话!如今我陆家军已然攻入皇宫,此刻萧时冕已成了我父亲的刀下臣,你还有什么资格说教我?”
沈时鸢面色苍白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