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嘲讽地笑着:“小皇叔可真是个蠢货。”
“容易。”容昭的笑容敛了起来,唇角微勾,仅存的那点儿笑容说不出的讽刺,“朕才是大夏之主,是你的父亲!你对父君就是这般态度?”
容易勾着与容昭一模一样笑容:“那您杀了我啊,就像杀了我的母亲一样。”
“你以为朕不敢?”容昭的嘴角还勾着笑容,眼神冰的能渗出霜雪。
“父皇为君为父,有何不敢?”少年的表情与容昭一般无二。
“我的命是父皇给的,父皇要我死,我无话可说。”
“容易!”容昭地脸色倏然变得冷厉肃杀,“这是圣旨,无论你愿不愿意,都必须去!”
“圣旨啊。”容易嗤笑,“好啊,儿臣接旨,请问父皇,想让儿臣如何完成这件任务呢?”
“你怎么完成任务朕都不管,只要你把兵符拿到手。”听到容易说接旨,容昭的态度再次慈祥可亲起来。
“哪怕是色诱,朕都不管,朕只要结果。”
“呵。”容易自嘲地笑了一声。
“让您的儿子去色诱您的狗?父皇,您可真干得出来。”容易笑得讥诮。
“既然父皇不把儿臣当儿子,儿臣倒要问问,儿臣做了这事儿,有何好处?”
容昭谆谆诱导:“你若办成此事,朕便立你为太子,等朕百年之后,这江山天下,都是你的,如何?”
“好啊。”容易笑了,笑得艳冶。
“那就请父皇先下诏书,立儿臣为太子。”
“父皇还要诏告天下,只要儿臣不死,无论犯下什么错,都是唯一的储君,皇位必须也只能传给儿臣。”
少年抬头,对上了容昭的眼睛,冷笑着说。
容昭只是犹豫了片刻,立刻同意了:“好,朕这就写诏书!”
天晟七年三月,三皇子容易被立为太子,天晟帝同时昭告天下,只要太子活着,永不废储。
太子的册封大典十分隆重,百官朝拜,万民同庆。
小太子全程微笑,笑容完美无瑕,假的不像活人。
直到——
夜深人静,东宫太子寝殿的窗户被人轻轻推开,一道人影翻了进去。
人影悄无声息的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