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音放在书桌下的手试图推开容易作乱的手,却被容易死死攥住,挣扎不得。
水禹城和钱曾益跟着梼杌进来。
慕容清音眼底一片混乱。
小混蛋,这个小混蛋……
他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任何异样。
书桌下,完全被遮蔽了身形的少年,感受到慕容清音身体绷紧,愈发起了坏心……
慕容清音险些撅断手中的湖笔。
可是他不能。
慕容清音勉强撑着,让给自己行礼的两部尚书坐:“两位大人可是为了,咳,江南赈灾?”
他说,脸上有些发烫。
所幸两位尚书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之处。
两人按照之前讨论过的,由钱曾益负责,开始汇报如今江南的情况。
慕容清音静静地听着,放在桌下的左手被容易握着,不能用力,握着笔的右手便攥的更紧,指甲都扎进了手掌的肉里。
藏在桌子下的少年恶劣地进行自己的游戏。
慕容清音的身体仿佛被烈焰焚烧,灼的他就连藏在靴子里的脚趾都绷了起来。
听到最后,慕容清音的眼神都有些迷离。
他松开手中的笔,以手撑额,低下头,借以掩盖那让他的身体和灵魂一起颤栗的快感。
小混蛋,要害死他了。
偏偏江南赈灾事宜绝非小事,钱曾益一点儿不敢马虎,事无巨细地向慕容清音汇报每个细节。
慕容清音咬的牙龈都酸了。
听钱曾益说完,他闭上眼睛,捏捏眉心,遮掩自己的失态:“本王知道了。赈灾……是大事,本王,会好好考虑,人选。”
他说,声音极缓。
水禹城终于发现摄政王的不对。
摄政王,似乎不太舒服?
他皱眉看着慕容清音泛红的脸色和微微颤动的双肩,还是开口了:“王爷,可是不舒服?”
“无碍。”慕容清音抬头,眼底是被他硬逼回去的泪水,“可能是熬了一宿看折子,有些,有些累了。”
他的声音暗哑,听起来的确疲惫。
水禹城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