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饭,元稚将母亲的过去说给他听,褚侠眸光忽明忽暗,随着她的话语时喜时悲。
“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稚儿,从今往后,你只需快意地活着,有任何事,爹帮你兜底!”
元稚扑哧一笑,“听闻父亲年轻时,把青楼当家,十天半月不回府。可惜我没投生成男子,不然,倒是有祸可以闯一闯!”
“此言差矣!”褚侠冲她眨眼,“青楼又不是只有美娇娘,清秀的小倌也是有的。”
元稚哭笑不得,“还没听说过,哪个父亲带着女儿逛青楼的!”
褚侠正了正神色,“兰因告诉我,你先前嫁给萧纵,后又跟他和离,是不是他对你不好?若是,你只管告诉爹爹,爹替你出气!”
元稚长睫翕动,想到萧纵前夜的冷言冷语,忍不住扑簌扑簌掉眼泪。
褚侠看到女儿这副模样,就知她受了委屈。
“岂有此理!他敢辜负你,我这就将他抓过来,让他磕头赔罪!”
“别!”元稚拽住父亲的袖子,撒娇道:“爹,他没有欺负我。和离,是我的主意。”
“好好的,干嘛要和离?”
萧纵和郑妃的关系是绝密,她不能泄露,想了想,说道:“他性子太冷,我们……不太合适。”
褚侠点点头,“这点,兰因也跟我说过。无妨,盛京好男儿多的是,若看上了谁,爹就找人给你说媒。若不想嫁,就待在侯府,爹养你一辈子!”
元稚破涕为笑,“谢谢爹!”
晚上,褚家四房齐聚一堂,褚兰因尤其高兴,跑去元稚旁边落座。
褚九川举杯邀大家共饮,庆贺又得了一个孙女。
吃吃喝喝一会儿后,他沉吟道:“既然稚儿回来了,自当纳入族谱,随褚姓。只是,褚稚一名听着不吉,要不,重新起个名字?”
褚侠看向女儿,“稚儿,你的意思呢?”
元稚沉思片刻,答道:“其实,我的名字是娘亲所取。稚这个字,是期望我能一直保持孩童般的稚气,无忧无虑地活着。
这是我和娘亲之间唯一的牵绊,我不想舍弃。然褚稚一名的谐音确实不吉,还请祖父允许,容我从母姓,改为苏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