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在府里,有些话,我不方便与你说。”秦夜泊看着水面,四月初的天,这儿已经有些热闹了。
“你们,虽说和景安在一起许多年,却是没有了解过他。”秦夜泊透过这水面,看向了远处,目光似是透过了几年时间。
叶瀛梅便问道:“祁大哥说的,心有所属,是真,还是推辞?”
她心思敏锐,这么多年都未曾听说的,怎么会心有所属?
“我曾说过,景安,是被心上人出卖的。”秦夜泊突然低声笑了笑,道:“瀛梅,你们不了解景安,那么多年前的伤,现在怎么可能还没有痊愈?”
“月儿曾经问我过,她说,秦夜泊你到底有没有良心。”秦夜泊伸手按住自己心脏的位置,闭了闭眼,继续道:“我有良心,可是景安没有。”
“不是他心有所属,只是他根本不在意这些事情,是他救下了你们,也是他,几乎毁了你们的一生。”秦夜泊是最了解祁景安的。
不止一次说,将这二人找个好人家许了便罢了,省得耽误了别家姑娘的年华。
祁景安是应了下来,可这二人却是不肯。
若是……若是当初他没有随口叫了个价,非要出一口恶气,便也没有今日之事。
无论如何,若换做秦夜泊,或许会有些不安的。
而祁景安从来都不会觉得是昧着良心,因为他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事情。
有人居庙堂之高,有人处江湖之远。
有人愿行侠仗义劫富济贫,有人愿风流一世花前月下。
而祁景安,便是属于江湖之远的人,他是一个富家少爷,却不愿意月下花前了。
曾经,秦夜泊看着他的眼睛问他:“景安,你一生所求,是为了什么?”
而祁景安的眼睛中,似有星光,看着秦夜泊,说出了他自己的答案:“我此一生,只想让天下都记住我的名字,祁景安。”
名扬天下,是他此生所求。他痴迷于剑法,亦想在此有所成,如今结识了月无双,岂不更加快哉?
叶瀛梅静静听着,突然问道:“秦大哥,究竟是心有所属,还是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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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啊。”秦夜泊就连提起沐清歌的名字的时候都是笑得眉眼弯弯,问道:“瀛梅是觉得我在骗你么?”
虽说早就知道了答案,可这心里,还有好疼。
“不说这个,说一说祁景安——我刚才说了,他没有良心,他那般的少爷,哪个女子不会仰慕?就连苏子安,只怕也不过如此。”
叶瀛梅久久没有说话,看着水中的倒影,她也算得上才貌双全,可沐清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才能让秦夜泊,心心念念。
“所以我让你告诉月儿,离景安远一点,逼急了他,他是真的会杀人的,从不会顾及情分。”
叶瀛梅脸色白了一下,祁大哥,会杀人的么?甚至不顾这么多年的情分?可,祁景安明明是看上去温润儒雅的人,怎么会……
秦夜泊回头看了一眼叶瀛梅,道:“你们,都被他这张脸骗了。”祁景安的手段,秦夜泊是见过的,也正是因为见过,所以才不会相信表面上再和气的人。
“这些事情,景安不愿意多做解释,所以,你们都不必去追问了,不会有结果的。”秦夜泊的语调依旧是慢悠悠的,好像再说一个与他无关的事情。